恩夫妻难分难舍,怀旻忍了三次,终于忍不住还是了两句。
堂叹了气,“说什么严厉……我从未离过她们,越追越舍不得。读书起码能分去不少心思,免得一个个想娘想得哭。”语毕,低专心赶路。
堂转过吼了一声:“莫追!回去读书!”
这草包尚有自知之明,不去正面交锋,打算把康岐安的人耗死,直接提回去请功。能够耗得起,必有添补军需的途径。这几日寒来袭,敌军必山添
“这恐怕不妥……”怀旻附和到。
“……多谢夫人!”
重峦叠嶂就在前,堂当即分兵,让十几人化妆潜敌境,其余人在山中搜寻。
“叫就是。”
怀旻有些失望,觉得她夫君的评价言过其实了。这是任谁都能想得的保守法,并无奇策。不过自己也想不什么更好的办法,就没有多嘴。
堂扫了一,说:“他当然不行。我去。”
此话有深意,怀旻还没来得及一一理,忽然听见后几个小姑娘追着喊:“娘!早回!早回!”
“放心,此行我会拼上命保护夫人的!”怀旻重重地握了一堂哥的手,希望他不要再拉着他夫人的衣角了。
屯粮已全毁,敌军不可能吃饱了撑的,非要死耗一个康岐安。只有一种可能,带这一支人的统领要活捉康岐安。或是恨他,或要抓他去请功。康岐安屡建奇功,重创敌军,他现在就是个活靶。连他亲爹都觉得这次他死定了。
“不知何人可领兵?”堂哥盯着怀旻细肉的小骨有些迟疑。
怀旻以前收蝗虫,有通关令,又拜托表哥知会过关。一路畅行无阻,行速度很快。
他说:“听说康岐安他们和敌军一直在山中周旋,想必境况也好不到哪儿去。再者他们也有过交锋,伤亡也一定是有的……”
“夫人意已决?”
“我不是不信任夫人,只是此去吉凶难测……”
而前线如此紧迫,敌军却迟迟没有撤回,说明此并无多少兵,无关紧要,统领,也肯定是个草包,无关紧要。所以康岐安能与其周旋这么久,而现在还活着的几率也很大。听附近樵夫说,近日山中仍不时会传来厮杀声。
要不是况紧急,怀旻真想问一句:是不是姓康的都有个将军梦?
“夫人教真是严厉啊……”
最后,堂还是跨上阵。堂夫在临行前给怀旻喂了颗定心,“夫人自小饱读兵书,通骑。我如今能任一省总督,也多是靠夫人辅佐。若女儿能披甲上阵,她定是我朝一员大将。”
堂一袖,挥别夫君,冲着怀旻一笑:“此行还是我来保护你吧。”
“再加二十人。”堂换了套利落的衣衫来。“我娘家陪嫁的女兵,这些年一直大材小用当丫鬟使,现在正派上用场。”
堂回应:“嗯。夫君,你走不开,余人中唯有我能领兵,这一你最清楚。”
“夫人!”堂夫急了。
直到第二日破晓,天还很暗,寂静的山林中突然炸开一颗信号。堂命全人立即发,全速向信号发的地方赶去。
堂夫,忽又说:“还能多三十人,是我家家兵。”
夫妻二人大瞪小,还是堂夫先败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