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楠松了气,心里忍不住苦笑,本尊的境恐怕比想象中还不好。
黎泰安那时也争气,年纪轻轻便考中秀才,黎老太爷当时就相中自家上峰,扬州通判张大人家的嫡次女,专断独行为儿定这门亲事。
香言又止,但见二少爷一副不多谈的神态,只得收拾好碗筷,一脸失落的退了去。
然而,科举又岂是那么好考,别的不论,但看那继室夫人,又怎会轻易让他,原嫡的份,就像是在继室夫人心中的一把刀,不仅象征着她的耻辱,更是她曾过妾室的证明。
只是不知这香又是谁的人。明知自己讨厌夫人,对婚事厌恶至极,却偏偏在他面前提起,若是换成原主,此时恐怕已大发脾气,对李嬷嬷等人的厌恶也会达到,当真闹事来,丢人的还是他自己,就凭老爹的偏心,一场麻烦肯定少不了,说不定成亲后便会顺理成章的分家,径直把他这碍的家伙扫地门。
黎耀楠脸上的笑容淡了些:行了,去罢,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回二少爷,落霞去了夫人那,翠柳和李嬷嬷在新院,过几日便是您大喜的日,她们都正忙着呢。
但黎老太爷却不同,黎家是泥,曾祖父用心苦读,五十三岁中举才改换门庭,黎家原就基浅薄,黎老太爷自然看不上小门小的家,一心想为儿攀一门好亲。
缓缓从床上起,随意从柜里拿了件青衣裳,刚刚穿完毕,一个丫鬟就端着饭菜来了,只是却不是刚才的大丫鬟落霞。
香一脸惊喜,没想到二少爷竟记得自己的名字,急忙福了福:是婢。
简简单单的两菜一汤,看泽就不是主人家该吃的东西,然而黎耀楠此时却顾不了许多,两天两夜滴未,他早已经饿得浑无力,连续吃了三碗后才缓过气。
记忆中黎耀楠知,这个和他同名同姓的少年,七岁丧母,不到一年,父亲便把侧室扶正,只因这侧室是他的表妹加真,原主至今没有长歪,还是多亏娘的功劳,只可惜娘六年前便被夫人寻了个借打发府,从此少年就变得越来越阴沉,也愈发不讨喜,只一心苦读圣贤书,妄想着金榜题名,能一吐心中恶气。
黎耀楠对此并不在意,仿佛都在意料之中,注意力很快被饭菜引。
待她走后,黎耀楠疲惫的了额角,原主还真是留给他一个烂摊,边的人不是钉就是白狼,外还有继母虎视眈眈,当真是四面楚歌。
堂堂黎府二少爷,正室所的原嫡,混到他这种程度也真够可悲。
故事很狗血也很老套,这位继室夫人姓名玉莲,跟黎老爷青梅竹,黎老夫人对此乐见其成,哪怕就是为了帮衬娘家,她也乐得儿跟侄女亲上加亲。
张家人悔得都青了,只是木已成舟,女儿嫁都嫁了又能如何,为了女
说张氏嫁,门后的日应该很好过才对,谁知三个月不到,黎府后门一小轿便抬了侧室门,七月后早产一个大胖小,要说这其中没猫腻,谁信?
黎耀楠淡淡一笑,仔细端详着那丫鬟:你香。
端去罢。用帕了嘴,黎耀楠看了那丫鬟一:还有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