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知寒忽然生一种无力。
她是一个姑娘……
想不通,展知寒选择放弃,转往里面走:“我去看账,你安静。”
会碰着他的。”
十九岁的表哥,面容更加清冷,不用皱眉不用瞪睛,就这样安安静静坐着,上都有种生人勿近的凛然气势。沈棠不懂表哥怎么会养成这种,舅母说是因为表哥生在冬天,可那种事怎么能作数?
展知寒恍若未闻,继续看账册。
片刻僵持,沈棠认输,乖乖走过去,将账册放在他面前。展知寒很满意,正要继续,肩膀突然被人抱住了,没等他训斥,耳边响起她可怜的哭求:“
以前表妹黏他,什么话都敢说,还可以说是小姑娘天真无邪无遮拦。可现在,十二岁的表妹,已经能把展府上得井井有条了,明明很懂事,怎么偏偏在他面前还是这副脾气?他不信她不懂男女有别,他只是想不通她是如何到说这些话时依然脸不红心不的。
展知寒冷冷看着她。
展知寒不想跟她纠缠这个问题,知否定只会换来更多的啰嗦,便:“三年后再说。”
沈棠大喜:“那这三年表哥不许娶别的女人!”
安静的书房,姑娘声音轻柔似梦,不知谁的心,有瞬间忘了动。
展知寒皱眉,行掰开她手,将人扯屋关上门才训斥:“抱他腰也不行,你这样哪里有小的样?”
沈棠抱着账册退后几步,讨好地求他:“表哥先答应我这三年不娶别人?”
展知寒没理,朝她伸手:“把账册给我。”
沈棠等了会儿,等到脸上度都散了,又问了一遍,声音更轻了。
展知寒坐在书桌北面,她搬把椅他东边,趴在桌上歪着脑袋看他。
沈棠乖乖,像小时候那样跟上去。
沈棠笑嘻嘻地看他:“不是没抱到吗,长大后就只抱表哥了。”
展知寒只淡淡:“再胡言乱语,以后别想再我书房。”
但她喜这样的表哥,正因为他平时总是冷冷的,他对她笑的时候,他对她无可奈何的时候,才说明在他里,她是特殊的。如今舅父舅母走了,能让表哥生气或兴的只有她跟二表哥,她怎么会怕他?
她一眨不眨看他的睛。表哥睫很长,他以为他掩饰的很好,可她看来了,好几次他睫都颤了颤,虽然他最终也没有抬,沈棠却知,他是想看她呢。
沈棠鼓起腮帮生气,她脸红心忐忑不安,他怎么能如此平静?装羞涩行不通,她猛地抢过那本抢了她表哥心思的账册,在展知寒皱眉前飞快:“我跟你说心里话呢!表哥,我喜你,从七岁那年就喜你了,现在我十二岁,娘说我十五岁就可以嫁人了,表哥再等我三年好不好?”
在他又一次颤的时候,沈棠伸手覆在他手上,他面无表迅速拿走,沈棠不以为意,继续够他。展知寒抬瞪她,沈棠终于缩回手,却在展知寒垂眸之前,说悄悄话般轻声告诉他:“表哥,我喜你,等我长大后,表哥娶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