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字好像是自己的mo咒一样,在心上绕来绕去,挥之不去,正如他的琴声。
他的琴声,让人过耳难忘,不是因为他的琴技有多gao超,而是因为那琴声中所han的qing绪太过缠人。
那种qing绪像gen丝线,紧紧地揪着他的心,又像把刀zi,在上面缓缓地来回磨砺切割,让他的心也跟着那琴声,时起时伏,时快时慢,难以摆脱。
而现在耳边所听到的,空有花哨的技巧,mei则mei矣,没有灵魂,不过只是手指拨动琴弦发chu的声响而已。
而沈青岚的,却能拨动他的心弦。明明他卓天屹不是附庸风雅,jing1通音律的人呀。
沈青岚,真像是上天派来专门打击他折损他的,把他从一个zuo事从不瞻前顾后的人,nong成了现在这样动不动气急败坏时不时哀怨神伤的人,而他却对他无能为力。
沈青岚,沈青岚,沈青岚
卓天屹只觉得一颗心好像被浸在一种不知名的酒里,那酒的味dao不时地在变,一会儿酸,一会儿苦,一会儿咸,一会儿辣,一会儿涩,几种味dao轮番凌迟,把他的一颗心都像泡得不成样zi了。
明明他不是这样伤chun悲秋的人啊,沈青岚真是他命里的克星。难dao他还要在这克星上继续毫不留qing地被打击xia去?
想起来,沈青岚也真没什么好的,长得不算好,最多也就是清秀,人又太瘦,xing格死ying,硌手又硌心。
江墨洇,江墨洇至少是柔ruanjiaomei的,还知qing解趣,懂得jin退,绝对不会硌到自己。
何苦来?
可是江墨洇变心了,轻轻巧巧,没有半dian犹豫的。而沈青岚,那么多手段xia去,还死撑着,太不容易变心。
想来自己也真是糊涂,竟然希望在沈青岚shen上找到江墨洇的好chu1,又竟然会跑到chu产江墨洇的地方来寻求沈青岚,全是缘木求鱼!
只是沈青岚,沈青岚实在是太打击人,连撒谎都不知dao撒到底,太伤人!真不知dao他卓天屹还是不是卓天屹了,一次次re脸贴冷屁gu不说,还被他那种横眉冷对的样zinong得时不时怀疑自己是不是错了,可是仔细想来,他实在想不chu自己哪里chu了错。明明他对他那么好,他那么多发自nei心的好意却总是被他无qing地拒绝,他何错之有?
卓天屹恨恨地想着,喝gan1了杯zi里最后一kou茶。
碧鸢停了弹奏,从琴桌后面起shen,走到一边靠墙摆放的酒案上取了两个杯zi和一壶酒,放在托盘里,走到卓天屹坐的桌案边,卓当家听累了吧?碧鸢这里有上好的清酒,提神醒脑的,卓当家要来一杯吗?
他带着微笑礼貌地说着,神qing气质虽然跟沈青岚有些相象,却比他温ruan可人得多。卓天屹放xia空的茶杯,那就多谢了。
碧鸢把托盘放在桌上,取chu杯zi并排放好,一手执酒瓶,一手抚着袖zi倒酒。样zi文雅又舒缓,看起来很是赏心悦目。
不知dao世上有没有合沈青岚与江墨洇于一shen的人,如果有,那就完mei了。卓天屹看着那酒ye从瓶kouliu泻jin杯zi泛起的酒花,忽然想到这个问题。
碧鸢放xia酒瓶,宽大的袍袖碰掉了放在桌上的纸扇,他弯xia腰shen去捡拾。起shen的时候,松垮的领kou敞开一dao宽宽的沟,louchu里面大片白皙细腻的肌肤。
真的有那样的人吗?还是说,gen本只是自己在白日zuo梦?卓天屹把yan光从碧鸢shen上移开时想到。
碧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