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是无法抹煞的事实了。

他慢慢地在山的大石上坐来，人往后仰，遥望天空。立秋过后，天气已经有了几分凉的觉，山的风拂过面上，带着燥的度。

从窗望去，沈青岚坐在书案后面的影看起来又消瘦了一些，穿着一浅蓝薄衣，低着，手里握着笔，似乎正在写东西。只是，那笔尖悬停在离纸面约摸寸许之，半晌未落，卓天屹看到那笔尖的墨滴都已经落在纸上洇开了，沈青岚却仍是视而不见。

叹气声和着呼唤声，撒在凉凉的耳垂边。卓天屹伸手把沈青岚的脸抬起来，仔细看了看他的睛，而后俯脸去，温柔地吻他，唇在他唇上辗转移动，细致地描过那上面每一个弧度，每一个转角。

随后站起来，看他一，低声：回来了？

看到是他，沈青岚一愣，搁笔的时候发现了纸上的墨滴，便将那张纸成一团，扔纸篓。

只是遇到周云雷的时候，沈青岚始终是沉默的，周云雷叫他的时候，他也只是看一，便低睛，肩而过。周云雷不清，这沉默里到底有几分是怪责，几分是绝望，还有几分是陌路。他也只能久久地看着他的背影，陷自己的猜想里。

在路上的这几天，真是归心似箭，原本八天的路程，让他缩短到六天半。回到府里，估摸这个时候沈青岚在书房，就先到自己书房，放行装后，才悄悄去看他，他迫切需要了解沈青岚这些日来的状态。

卓天屹回来的时候，沈青岚正在书房。卓天屹没有第一时间到他房里，而是先走到花格窗外察看他的动静。

孤独漫上心，沈青岚闭上睛，久久地回忆着记忆中草坡上的阳光和意。

的天空上，浮着几丝云，浅淡，渺远，遥不可及，不是记忆中与孟怀渊一起躺在草坡上仰望天空的时候那样仿佛手可及的距离。脸边也不再有那令人安心和无限留恋的手臂的温度，只有漫卷而来的秋风和凉意。

他伸手把沈青岚圈怀里，让他的脸靠在自己肩，低把唇印在他脑后黑亮的发丝上，沈青岚

卓天屹忍不住叹气，转离开窗走向门。推门的时候，他刻意声音，去的时候，果然看到沈青岚被这声音惊醒，正抬起来。

余的日里，心渐渐平静，人也有了一些变化。每天穿行在府中的脚步不再匆匆，神也不再紧绷，连那总是得直直的脊背和肩膀也松垮了不少，让整个人看起来更显得萧索淡漠，仿佛随时会乘风归去。

卓天屹从上而看他薄薄的上细细的血，和面微微震颤的珠，睛面有两团淡淡的青，足以证明他此刻说的不是真话。

沈青岚摇摇，没有。

顾清扬有一次在路上碰见他，还开玩笑说是不是卓天屹不在的缘故，沈青岚闻言也只是淡淡一笑，叫了声顾师叔后就而过，看得顾清扬瞪大了睛，不敢相信这就是之前那个在南街分号跟石其明针锋相对，听到他调侃的玩笑后能把面绷得几乎要破裂的沈青岚。

这种样，已经比上次从凉州回来的时候好了太多，卓天屹觉得自己该满足了，回来了。

他伸手把沈青岚从书案后拉到前，细细地端详他的面容，又瘦了，手从垂着视线的脸颊边抚过，很累么？还是没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