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老夫人和玉莲思索对策,族中来了一封信,明摆摆的斥责,玉莲妾室扶正,名不正言不顺,她若再敢找六房嫡支黎耀楠的麻烦,休怪宗族不客气,休了她这搅家妇,另斥责老夫人为妇不贤,害得黎太老爷膝无一庶,息单薄,但念她年岁已大的份上,族中从轻发落,让她切记谨守妇德,否则便去家庙罢,正好为黎老太爷祈福。
玉莲心里恨呀,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放他们离开,更不该让那小畜生过继,有了父母的名,黎耀楠还不是任由自己磋磨,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家老母和妻都不在,他在外面养的女人,总算有机会接府。
黎泰安心里的窃喜且不提,玉莲和老夫人这对婆媳,打从老夫人生病后,关系急转直,玉莲乘老夫人病重,夺了她所有的权柄,不仅如此,还了不少老夫人的私房。
老夫人心里气呀,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生生气得又病重了几分。直到她的小心肝,黎耀宗参加童试,这才有所好转,然而跟玉莲的关系,也成了火不容。
待到黎耀宗一回来,把事夸大其词说了一遍,婆媳两立同仇敌忾,心里的恨意更甚,把那小畜生简直恨到了骨里。
黎耀宗把所有责任全推卸在黎耀楠上,人说谎话说一千遍,就连他自己也会信以为真,黎耀宗现在便是这种况,越说他心里越是觉得,自己科举之所以不中,肯定是黎耀楠害的,若不是黎耀楠三番四次打击他,他又怎会心神不定,最后又怎会落榜。
玉莲心里担心得不行。
老夫人的心肝胃都开始疼了,想起她白花花的银,想起那些被她砸了个稀巴烂的假货,她心里的恨意,烈得更是达到峰,就像是决了提的洪,不停地向她咆哮叫嚣。
族里很多年没有说过那样气的话,使得她们都忘了,还有宗族的存在,黎府和苏州老家毕竟没有分宗,族长若真拿宗法压人,她们也只能遵从,只是族里欺人太甚,老太爷都死了十几年,还能被拿来说事,当真是欺她黎府无人。
老夫人嘴巴上急的冒泡,婆媳两的战斗暂缓。
婆媳两个狗咬狗,正闹得厉害的时候,黎耀宗落榜,竟然没考中秀才,这怎么可能,玉莲当时就惊了,儿的学问她知,就连夫都夸过,说是本次童试没问题,怎会落榜?
玉莲和老夫人登时气得两发黑,然而,再气再恨,她们也无可奈何,没想到族里竟会为那小畜生。
玉莲同样气愤,老夫人的东西,她早就据为己有,如今损失那么多,她心岂能不恨,最重要的是,她让儿在京城丢了人,误拿鱼目当宝贝,送了假货给尚书府,还被人给嘲笑,玉莲一想起儿被人看低,她心里就疼得厉害。
那些假货不仅让黎家丢了大人,还让他们吃了几个哑巴亏,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此等大恨,焉能不报。
老夫人派人一打听,才知族里又考两个秀才,心中颇为不屑,她的嫡长孙那可是举人,一百个秀才都比不上。但当老夫人听说,族里有人去了国监,更有人去了明微书院,心里立就变得不平静,当即就拍板定案,要带她的心尖尖前去京城。
至于黎耀楠,她现在也顾不上了,别说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