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近。
陶卓然面发青,“这里一定有需要被‘献祭’的家伙,一会儿那些腐鸟会把这里吃个底朝天,再不走就不去了!”
“危险……!”
两个人同时静了几秒,相互看看,都有种劫后余生的慨。
易安歌他们只要慢上半步就会被一起带飞,此时只觉得后一凉,然后那些竹的碎片和散落的文件像雨一样就砸在上。他们不敢向后看,只能拼了命地奔跑,听着那命的尖叫如影随形,连刮在脸上的风都带着血腥味。天空时不时有黑影略过,压在两人肩,沉重得令他们不上
不过写着易安歌名字的那份文件夹不知掉到哪里去了,易安歌翻了翻脚的几个夹,都不是自己的,也不再浪费时间,拉着陶卓然就往屋外跑去。
那鸟也不叫了,就这么看着。外面的声音又恢复了吵杂,好像其他鸟对这边并不兴趣。看来腐鸟没什么智商,这是现在不幸中的万幸了。
光是听那吵杂的动静就能察觉到事不妙,易安歌迅速将文件夹中的资料来装备包中,又想去拿自己的那份,可手还没到架,只觉得房间一阵剧烈的摇晃,那装满了文件的架竟直向他倒了去!
陶卓然本能地想大喊,话一才意识到他们现在的境,连忙捂住了嘴,可已经晚了。外面的声音停顿了一秒,而后只听得一声令人骨悚然的尖叫,窗糊着的纸被撕开,一张长满黑羽的鸟脸从竹的隙中挤了来。
陶卓然显然被吓着了,脸煞白,也在颤抖。不过鸟并不理他,大概是觉得他个没有易安歌大,连神都不屑于分给他。
那张脸怪异异常,羽的颜看得令人浑不舒服,但最让易安歌心惊的,是那双细成一条的黑瞳孔,和那张脸上斑驳的血迹。
他已经努力放轻了动作,可就在他们迈屋的一瞬间,屋又整个一震,轰鸣声骤起,只听耳边一阵极其凄厉的呼啸,整个竹屋都被一力量掀到了半空!
它看了拼命捂住嘴巴的陶卓然,似乎没兴趣,又转看向另一边。易安歌被架砸了脑袋,疼得要命,本来想去找自己那份文件夹,却一跟这怪鸟对上。一时间一人一鸟大瞪小地相互凝望着,场面是说不来的诡异。
血是湿的,滴在窗沿上,留一刺的红。那鸟的脑袋只伸到一半,卡在窗上,用力向前探着,似乎想生生挤来。好在这房间很结实,这一没让它得逞,反而被房间里的人引了注意力。
现在易安歌面临两个选择,跑还是不跑。跑的话很有可能会被追杀,可不跑,过一会儿这该死的鸟反应过来一定会呼叫同伴,就算不,那些看门人发现它的异样也一定会过来查看。归结底还是会被发现,他现在必须选择离开的时机。
易安歌拼命对陶卓然打手势。这种况,能跑一个是一个,他不希望陶卓然因为自己的关系丢了命。
腐鸟那令人反胃的睛转了一圈,竟然慢慢退了去,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