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要用目光在他脸上剜去一块肉。然后他伸chucu糙gan1瘦的shi指，dian在那只竹笛前。

“这是，寻找rukou的线索。”他低声说，“笛声是在‘虚无’中寻找那个人的唯一方法。”

“这画……”他指向照片，“我没见过，不知dao引你ru画的人是谁，但既然他选择了你，那关于这东西的线索只会chu在你的shen上。”

易安歌打断他，“虚无，是指方启贤藏shen的地方？”

像是想到了什么，唐晃阴惨地一笑，“那是这个世界最初的样zi，他找到了那里，在那儿称王。”

“这年tou已经不实行君主制了。”易安歌冷笑dao。

“你不信就算了，我也只去过一次那里，白纸，大概代表了那地方最纯粹的模样。你要寻找rukou，首先要去找一切开始的地方，找到了，就跟着笛声走。”

“那是哪儿？”

唐晃摇tou，“我不知dao。这是你要自己解开的迷。”

易安歌看了他一会儿，确定他没有继续说xia去的意思，便整理了一xia思路。

一切开始的地方……是什么的一切？指基地吗？可这家伙也去过基地，如果答案这么简单，他应该会直接说chu来。

一切……一切……

他一怔，而后有如醍醐灌ding，双yan都亮了起来。

见他表qing变化，唐晃微不可查地叹了kou气，“去吧，带她回来。”

警卫走jin来，开始拆卸唐晃shen上的警备装置。易安歌将桌上的三样东西收起来，手从兜里chouchu来的时候带chu了一样东西，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啊，对了。”

易安歌俯shen将那东西捡起来，放到桌上，推到“唐晃”面前，“这大概是他留给你的东西。”

是那枚从唐晃的盒zi中取chu的钥匙。唐晃当年去世前留给周min芳的盒zi里只有两样东西，一个是这枚钥匙，一个是唐小雪的照片。

照片易安歌已wu归原主，现在被唐小雪装在相框里，小心地搁在床tou。剩xia这钥匙，也只有可能是给他的。

毕竟这是唐晃这一生中最为牵挂的两个人了。

“他名xia有一chu1房产，在他老家，是当年chu事前他置办xia的。那地方还没拆，不过估计也不成样zi了，钥匙你留着吧，就当留个念想。”

“唐晃”怔怔地看着那枚钥匙，半天才伸chu手去拿。那双手颤抖得令人心生不忍，易安歌别过tou去，不想再看。

shen后传来低沉沙哑的声音，“我叫……张洄。”

一旁警卫诧异地看过来，易安歌淡淡地说，“别理他，他神志不清了，你们带他回去休息吧。”

看“唐晃”那没有一丝血se的脸，警卫觉得这说法在理，便招呼着带他走。

易安歌走chu会议室，shen后是铁门合拢的巨响。

张洄，张洄。

不guan他以前叫什么，从现在开始，他只能以唐晃的shen份活xia去了。

这是他一辈zi都还不清的债。

*

“你想清楚了？”

易安歌将装备包最后一层拉链拉上，又将shen上的绑带系紧，说，“我没有选择。”

“……”景嵘默了默，dao，“需要多少人？”

“不知dao……应该是越多越好？”易安歌坐xia来，也有些苦恼，“如果这是最后了，方启贤应该不会动用太多人ma来对付我，他太有自信了。可那些失踪的隐藏者一旦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