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撒的幻境森林？”

景嵘皱着眉，紧紧盯着那画。易安歌仿佛能看到十几年前方启贤将这幅画挂在上面的样，他也许会摸着景嵘的，对他说，“这是祖父给你未来的礼。”

糟了，这铁门之后可能是完全密封的，现在一开门，空气来，画纸要腐烂了！

想起那时候的经历，易安歌倒一冷气。这景确实很像，只不过他们去的地方没有石路，柳叶也远没有画中这样翠。画里的景是好的，但凯撒的幻境森林留给易安歌的，只有无尽的恐惧。

“这画里的景，你还有印象吗？”

众人相互看了看，同时了个苦笑。解风不信邪，在确认没有机关后将放画的空间里里外外看了个遍，也没发现第二层暗室。他们又将书房找了一遍，再没有发现更多的线索了。

他指着那副画，易安歌就看见那画蜷缩到一定程度就不动了，画纸泛黄，原本翠绿的柳叶变得枯黄，乍一看竟然跟枯萎的真叶一模一样，而那石路因为原本就是深的，这会儿与地面为一，像是坑坑洼洼的阴影。光芒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泛黄发黑的远景。

了气的几人将目光重新投向那副画，这时候易安歌注意到，在他们赌气似的翻找的时候，景嵘的目光似乎一直没有离开那画，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画中容是林间小路，彩运用得很好，翠绿的柳叶交错有秩又不杂乱，树枝微折，将刚过的雨引到地上。小路是石路，曲直蜿蜒一直通向远方的光芒中去。

易安歌慌忙去摸手机，想在这画损毁前留个照片，却被景嵘拦住，“你看。”

易安歌忍不住了，轻声问，“怎么了？”

有，连台监视都没有放。

易安歌在猜测这幅画的年。他不太懂艺术，不知这种画是不是能在没有人打理的况还保持原本的彩，便扭去寻求帮助，只见景嵘眉皱起，似乎对什么事困惑不解。

景？易安歌一怔，再看那画，却觉得有什么想法从脑海中升起。他这辈去过的森林不多，跟景嵘一起去过的也只那一个。

那森林里发生的一切易安歌现在还记在心。那可不是什么礼，而是他见证封睿疯狂的地方，是景嵘病毒被彻底激发、改变了一切

易安歌怔在那里，再看那副画，只觉得原本留白呈现光芒的地方没有刚才那样亮了，然后他惊讶地发现，那副画的画纸在以肉可见的速度泛黄发皱。

这景太熟悉了，这才是凯撒的幻境森林，恐怕也是这副画的真面目。

后解风小声嘟哝了句什么，易安歌没听清，但也从语气中受到了他的失望。他们都忘了，方启贤不光喜享受生活，还是个控制狂，所有他喜的东西都要不遗余力地到手。这用金边相框裱起来的画看起来价值不菲，可能是方启贤在哪场拍卖会上的战利品。

他恐惧的不是那个地方或是封睿那个人，而是偏激疯狂的人心和失去控制的无能为力。在那个森林中，他第一次看到景嵘浑是血地倒，而自己却只能在一旁看着，痛苦，却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