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从卫生间里来,易安歌的发上还挂着珠,景嵘已等在餐桌前,正在检查邮件。两个人对视一,易安歌乖乖坐到人边,让景嵘给他发。
安娜是安吉丽娜的简称,为长辈她持不让基地里的人称她阿姨,于是解风他们便起了比较好叫的昵称。这毫无外国范儿的简称让为女儿的安莉雅十分不满,但安吉丽娜自己却很喜,久而久之,连易安歌也习惯了这样称呼她。
景嵘将他放开,易安歌站稳,打着哈欠凑上去,讨了个温柔的亲吻。
这是他们最近一段时间第一次一起去基地“上班”,坐上车的觉久违地新鲜,易安歌看着在调后视镜的景嵘的侧脸,半天没有说话。
景嵘看到他耳尖微红,不再说什么。两个人心照不宣地迅速解决完早餐,洗碗的功夫易安歌忽然想起来,“安娜说让你今天去复诊。”
这颇有暗示的话让易安歌愣了愣,没接上茬。熟悉以后他才知,自己其实本说不过景嵘,要是被人调戏了,也只有老实受着的份儿。
果然一提到复诊,景嵘脸就沉了来。这是他的习惯动作,在一起一段时间以后,易安歌已经能摸清他表变化的规律。没有笑容不代表他在生气,皱眉只是因为在思考,自家男人的表一也不丰富,易安歌现在反而觉得这也算是一种萌。
景嵘的房采光很好,清晨的光线明亮但不刺,给人一种如沐风的错觉。其实现在是深秋,距离易安歌从裂中回来,已经过了近一个月。
易安歌乐了,“领导,徇私是不对的。”
自从上次昏迷过后,基地里的人自作主张给景嵘放了假。封煜说其实他们早就想让景嵘歇歇,但以前他本听不去,现在有了易安歌才好些。案件的调查任务就分摊到每个人手里,景嵘需要的,就是在必须要他之前恢复力。
“嗯。”景嵘似乎很满意他的主动,看向他的目光也染上了一丝笑意,“晚上我监督你。”
“早安。”
易安歌睁着,“醒了。”
“最近很累?”景嵘微微皱眉,“要不要休息两天,调查的事,让他们轮就行了。”
清晨的阳光打在景嵘脸上,在鼻梁留一淡淡的阴影。那双深黑的瞳孔泛着光,眉目之间的神柔和得一塌糊涂。
离地的觉吓得易安歌一激灵,被一扔挣扎着地,“我自己去。”
等了一会儿,就听客厅里景嵘应,“好。”
易安歌看得呆了,静静地,没有
景嵘放巾,沉默来。易安歌笑着握住他的手,说,“我没事,可能最近睡得比较晚,今天开始调整作息。”
一个月的安稳生活,起床第一就能看到自己的人,这是在过去几年中易安歌想都不敢想的。景嵘习惯早起,早饭几乎都由他代劳,易安歌负责吃和餐,两个人分工明确,相和谐。
“醒了?”景嵘的语气带着明显的调笑,隔着巾轻轻摩的力度哄得易安歌昏昏睡。
易安歌将最后一个盘放到架上,轻轻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