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歌在心里默默吐槽,等之后回去了,一定要拿这事儿跟景嵘说dao说dao。
许是小孩的病好些了,易安歌的心qing也跟着放松xia来,之前一些没来得及考虑的事被重新提了上来。
他的行动是彻底暴lou了,估计现在那些士兵正在对整个基地jin行搜查。他们想抓异能者,虽然不知dao抓回去gan1什么,但想来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qing。
想到这个,又想起之前杨靖说过的话,连忙把小景嵘的上衣掀了起来。在那白nen还有些肉肉的小肚zi上,有几chu1十分明显的淤伤,大概是被人踢的。
易安歌看着有些发愣,手忙脚乱地把衣服给人重新穿好,脑袋里却响起不轻不重的嗡鸣。
小景嵘看看自己的衣服xia摆,又看了看易安歌,伸chu手抓住了易安歌垂xia的手指。
易安歌被吓了一tiao,有些无措地看着他。
景嵘的手掌心re乎乎的,紧紧抓着他的shi指和中指,表qing严肃,“不疼的。”
他的表qing实在是太过正经,一瞬间易安歌仿佛看到长大后的那个人在板着脸跟自己说话。他顿了顿,louchu一个苦笑。
“怎么可能不疼。”他勾起手指,轻轻抚摸着小景嵘柔ruan的手心,“我看着都疼。”
“那是心疼。”小景嵘语chu惊人。
易安歌挑眉,“你这是从哪儿学来的?”
小景嵘撇撇嘴,想了半天,说,“易爷爷那里。”
易安歌一xia没意识到他kou中的“一”爷爷是什么意思,随即忽然想到,他是在说自己的爷爷,易明光。
“你认识他?”易安歌有些chu神。
小景嵘用力diantou,“嗯。你也认识?”
“认识……算是吧。”
在爷爷去世两年后,易安歌才知dao他的真实shen份,知晓他的过去,了解他留xia来的秘密。很多时候易安歌都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了解那个老顽童的nei在,毕竟那人什么都不曾对自己说过,而易安歌被瞒了二十多年,也从未gan觉到不妥。
有一句话被他们说对了,易明光,藏得是真好。
易安歌用力抹了把脸,掩盖住自己差dian波动的qing绪,转移话题似的问,“他都说过什么?”
“他说,如果你的shen上有伤,另外一个人却gan到疼痛,那是因为他心疼。他会心疼,是因为他在乎你。”
小景嵘忽然说chu这么长一段话来,易安歌被震惊了。倒不是惊讶于易明光对一个四岁的孩zi说这些,而是在于景嵘居然能将每一个字都记得那么清楚。
小景嵘没理会他的惊讶,晃晃他的手指,问,“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
为什么要救你?
易安歌看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小脸,gan到一丝悲凉。孩ziyan中是纯真无邪的se彩,那双在日后会沉淀为深渊的眸zi,现xia是深棕se的,在手电微弱的光线xia隐隐闪动着liushui般的波纹,单纯而mei好。
“我之所以会救你……”
易安歌张张嘴,gan觉有一guqing绪堵在hou咙里,哽得他难受。
“是因为你对我而言,很重要。”
小景嵘皱皱眉,表qing变化微不可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