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生病前,他是一名大学老师,挣钱不多但足够花销。那个时候有一个学生总会到家里来吃饭,我不记得他的样貌和名字,只记得在饭桌上,他跟父亲坐得很近。”
这种关系指的当然不是人关系,而是更加深刻的,比如血缘。
唐小雪站起,看向窗外。外面阳光明媚,有小孩在不远的小区公园里嬉闹,远远的传来天真无邪的笑语。
只是年代实在是太久远了,小孩的记忆很容易被自我篡改,现在唐小雪也不确定,那些跟实验室和白衣怪人有关的记忆是否都是真实的。
据她所说,在长大后的很多年里,她一直试图将以前的记忆碎片全穿起,却一直没有成功。易明光总是在说顺其自然,到了后来她自己也释然了,只将所有记忆都牢牢放在心里,等待未来的某一天将这些全告诉他。
在最初的时间线里,周才找到了为治疗费一筹莫展的唐晃,不知他们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在不久之后,唐小雪就被带了基地的某栋楼里,而且从没有走去过,直到易安歌将偷跑的她救。
果然。
易安歌之前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现在想想,最大的问题在于,唐晃太信任周才了,甚至超过了病急乱投医的地步。
唐小雪愣了愣,漂亮的眉中染上了一丝灰暗。
他这般小心谨慎的样逗笑了唐小雪,她莞尔,“你问吧。”
“大概多久?”
“对。”唐小雪说,“他是最初的实验,在所有人中,他的地位最。”
唐小雪惊讶地望着他,半晌,“阿光说,他们是远房表亲。”
唐小雪的声音不再平静,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听得易安歌不自觉屏住了呼
这时候要是景嵘在就好了。易安歌一边听着她的陈述,一边想,景嵘总能解决那些他们解决不了的问题。
她抱着双臂,留给易安歌一个背影。
“有很多,”她又抿了茶,轻声说,“我属于药品实验,有的人是异能化,也有专门为他们提供血样本的实验。周才的实验是保密的,我只知每隔一段时间,他的神状态就十分糟糕。”
唐小雪摇摇。患重病的幼童对时间是没有概念的,在这一上易安歌也不想为难她。
“我的父亲似乎很信任他。”唐小雪皱了皱秀眉,“我记得仅有的几次看到他们面对面说话,父亲似乎都很开心。也许是我多心了,也许……他只是因为我的病能够得到医治而到开心。”
“什么实验?”
“那个周才,他也跟你们一起实验?”
但看表就知,她绝不认为是自己多想。
“我的父亲有一个很喜的人。”
他探过,在唐小雪的手上象征地拍了拍,“现在我要问关于唐晃的问题。”
“你有什么猜测?”易安歌双手交叉紧握,没来由的有些紧张。
“……”
“他和周才之间,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