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就是易安歌救走唐小雪的那一晚,被开膛破肚的周才就那么被留在地实验室,没有杀菌也没有消毒,就那么大咧咧地敞着,不染才有鬼。
景嵘用到手机的时候不多,除了给易安歌的铃声特别设置了一,其他的来电铃音都是系统默认的。易安歌正好伸手替他扳遮阳板,无意中瞄了一,是个没有备注的号码。
但他担心景嵘的安全,于是握住景嵘的手,问,“什么时候回来?”
周芳摸了把睛,摇摇,“我没有能力。我们全家都没有,只有才哥是。家里说他是鬼,都赶他离开。”
“嗯。”景嵘淡淡,“我要去理一。”
细节易安歌也不想跟老人说了,只是谢。他急着回监狱去跟唐晃确认,便拉了景嵘的袖,示意要走。
“行了。”景嵘低声说,“就这样吧。”
“明晚。”景嵘摸摸他额前的碎发,声音里带着柔的愉,“最迟后天一早。”
景嵘握住了他的手,用力了一,在周芳的面前也没有刻意避讳。不知是不是因为回忆带来的太过烈,周芳没有对他们两个之间的小动作表现特别的在意。
她说不去了,好像想到了什么悲伤的事,整个人都有些动,睛也湿了。易安歌明白她的意思,毕竟是自己失散多年的亲哥哥,就算后来发现在那躯中的人并不是周才,但那时他已经躺在病床上时日无多。周芳心,到底还是帮他料理了后事。
周芳,表没有如释重负的觉。察觉到易安歌的目光,她笑了笑,“我一直在等着这一天,等你们真的来了,我却觉不那么在意了。”
景嵘皱了皱眉,终究因为怕耽误新案而接了,结果那边一直在说,景嵘除了最开始嗯了两声,其他时间里眉是越皱越深,连嘴唇的抿了起来。
回到车上,易安歌迫不及待地说,“快去胡焕那里。”
两分钟后他挂了电话,易安歌有些担心地问,“什么事了?新案?”
“伤染。”周芳回答得很快,看来对这个的记忆还很清晰。她指着自己的方到小腹,“他这里有很深的刀伤,没有恢复好,染了病菌。”
普通人能到如此,易安歌真心佩服她,便在离开的时候郑重地对她了。周芳愣了愣,咧开嘴笑了,满是褶皱的脸因为舒心的笑意而显得年轻了许多。
景嵘刚要发动车,他的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
因为周才濒死时的一句话,周芳等了三十年。即便那个人并不是真正的哥哥,但她依旧信守着承诺。
再有两个小时就过了今天的探视时间了。
他小心地问她,“您是……?”
话说到这里,关于周才的事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了。易安歌与景嵘对视一,后者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他是怎么死的?”
一般这样模糊的说辞意味着不能让普通人知的大案,景嵘不说,易安歌不怪他,他知在这种时候不说其实是一种保护。
笑着叹气,摇了摇,“我什么都没。他在十六岁的时候就离开家了,直到去世那年才重新联系家里,家里的人对他的事都是不过问的,我也不想参与,只是,他那个样,我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