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自然不言而喻。他们很快回到了周才的房,老妇人对他们这么快就再次现没表现太大的惊讶。
“……”老妇人默了默,“你想看什么?”
就在易安歌以为她会拒绝的时候,老妇人居然很快就了。
他轻描淡写地说了请字,好像在征求对方同意,言语中却完全没有商量的意思。老妇人愣了愣,张张嘴,还没说什么,景嵘就又说,“我知你明白我的意思。”
景嵘在老妇人对面拉了个椅坐,对易安歌勾了勾手,“过来,你一起看。”
音容相貌、说话语气、生活方式……一切的一切。
老妇人脸变了变,最终低了。
一切的疑都指向了周才的死因和死亡时间,易安歌立即联系景嵘,将他们的推论都告诉了他。
周才躺在病床上,两放空望着天花板。年轻的妇人坐在一旁,正在削苹果。妇人衣着致,看起来生活过得不错。
“好好休息……”妇人轻声说。
景嵘看着老妇人,对他说,“她是周才的妹妹,周芳。”
易安歌皱皱眉。她的语气不像是在哄一个因病闹脾气的至亲,反而像是朋友,语气淡淡,甚至带着些恰到好的疏离。
这么长时间来易安歌对他的能力也算是了解,闭的动作十分轻车熟路。在闭的一刹那他看到老妇人脸上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笑,心里莫名有些发酸。
这话说得好像她一直在等他们到来似的,易安歌觉得奇怪,想问,又觉得破坏气氛,便忍住了乖乖等在一边。
妇人和周才还在用沉默对峙,易安歌的思维发散了
她削一小块苹果,小心地递到周才嘴边,周才却没什么反应。妇人等了一会儿见他不吃,又将所有的东西都放回了床的果盘里。
“只是你以为自己记不清了。”景嵘有些不耐地皱眉,却语气平和地解释,“记忆不会主动消失,只不过你以为自己忘记了。”
台,那死在了哪里?老妇人说他已经去了三十年,他可熬不过那年的冬天。
“一切。”景嵘简洁明了。
“以前也有过这样的,”她一边将他们让屋,一边说,“离开后很快就回来,你们不是第一个。”
易安歌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盲问,“怎么回事?”
他这反应也不对劲。印象里他是个易怒又明的家伙,这样放空虚脱,本那就不像他。
景嵘对她说,“周才去世前你陪在他边,我要看他当时的状态。”
居然是兄妹,易安歌一直以为是遗孀,不禁愕然。
老人的回忆就像一黑白的老旧影片,几十年前的记忆如般涌来,景嵘确地捕捉到了和周才有关的那一段。
易安歌只能过去,也坐了来,景嵘一手指在老妇人的额,一手握着易安歌,说,“闭。”
景嵘开门见山,“请让我看你的记忆。”
周才看都没看她,依旧看天,只用鼻哼了一声。
电话那景嵘沉默良久,然后说,“十分钟后基地门等我,我们再去一次。”
老妇人慢慢地摇着,轻声说,“我记不清了。”
她坐到沙发上,长一气,老人那种特有的疲态,“我就知……总有一天会有人来找。我一直在等着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