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歌将自己的手覆了上去,与他相握。
他的语气很平静,平静到连他自己都觉得惊讶的地步。他只是在陈述事实,如果听他说话的人认为他是在闹脾气,那也没有办法。
景嵘有些僵,大概是被摸得不习惯。易安歌看着他宽阔的臂膀,轻声说,“你觉得瞒得住吗?”
“你先好你自己吧。”他说。
他坐得靠后,景嵘不得不将向前探才能给他让一些位置。易安歌在他后细细研究着那两伤,确认已经基本长好,不会一扯就裂开之后,轻轻抚上左边那条伤疤。
就算是语气再平淡,这句话光字面理解就足够让人皱眉。景嵘表明显一滞,看向他的目光中隐隐带上了些了然。
温柔的巾碰到脊背的肤,景嵘微微皱起了眉,也看不是难受还是舒服。易安歌不他那么多,自顾自给他着,之后又用另一块巾将珠。景嵘背上有两很深很长的伤,是翅膀行从伸后留来的,现在已经结痂成疤,摸上去的。易安歌拿着巾的手在那两伤疤附近停了一会儿,继续帮他将,然后推着景嵘的背,在他床上坐了来。
但他没有说来,只是沉默着给人递。
两个人之间的沉默比事之前更甚,易安歌抱着手臂,将靠在椅背上,与景嵘之间的距离不远不近得恰到好。景嵘将杯放到床柜上,问他,“你没事吧?”
指尖相,易安歌没有及时放开杯,而是刻意停顿一会儿,受着从那人上传来的温度。景嵘没什么表示,静静地看着他,最终还是易安歌率先放开了手。
短短三个字像极了命令,景嵘知趣地从善如,将上的病号服脱了来。
不健康的表现。
这个动作没什么特殊的意义,至少易安歌没有觉到。他们静静坐了一会儿,然后易安歌起对景嵘说,“换衣服。”
景嵘默了默,“……抱歉。”
易安歌去取来湿巾给他背。这种小事景嵘自己也能好,不过他们两个默契地都没有提起这茬。
像景嵘这种人,一旦万不得已必须逃避一个人,多数时候是自以为在对那个人行保护。易安歌想不来自己有哪里需要他来保护,外界没什么会威胁到他的东西,那唯一的可能就是这
景嵘看着他,半晌,对他伸了手。
“你在生气。”
在发现景嵘不想对之前梦中的那个吻过多的解释以后,易安歌想过很多。首先排除掉的是这人天生轻浮,那么就是这人有难言的苦衷,至于这苦衷是什么,易安歌想破脑袋也猜不到。
易安歌轻哼一声,用略敷衍的态度回答了他。
他在床边坐,看着景嵘将喝尽。
易安歌摇摇。他能有什么事?多是些肉伤,放着不过几天也就好了。
“如果不认为自己有错,就不要歉。”易安歌。
再往前一,就是景嵘心脏的位置。易安歌木着一张脸看了一会儿,问,“你想瞒着我的,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