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盈盯着这球，尤为反应过来。

“廖某这脚踢

如果可以，谁愿意当乞丐呢，没有父母照顾，只能跟人抢，那样差，他却能一步步走到今天，更说明他是个有志气有本事的男人。再说杀人如麻，他在战场，不杀敌人就要被人杀，凶悍是为了保家卫国，本该敬重，竟有人背地里暗暗指摘。

至于那个死去的丫鬟，楚盈垂帘，她不了解廖守，她敬佩他的心志武艺，但他的私德，楚盈一概不知。只是骨里，她觉得廖守不像是那种迫丫鬟的恶霸……

从小是个乞丐……

说到这里，那人声音低了去，递给贵女们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神。

“为什么要走，咱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一个？”楚湘是个好闹的，自己不肯走，也不许怯弱，使劲儿挽着楚盈手臂。男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楚盈的心越来越快，低不敢往那边看。

贵女们脸都变了。

有人尖声惊叫，楚盈瞬间回神，一抬，果然看到空中有球迅速近，转瞬砸到冰面上，然后继续朝这边来，拐了几次小弯，最后居然停在了她们几个闺秀附近！

楚盈小脸也白了，心复杂地望向对岸已经混成一团抢球的男人们，脑海里却浮现那日在乾元阁，窗前阳光明媚，温如，他隔了几步望着她，直愣愣地夸她画得好看，事后被皇上一语拆穿。

贵女们互相瞅瞅，不知接来该怎么办，就在此时，对岸大步跑过来一人影。若是只有一个贵女，她肯定要躲开避开外男的，但现在岸边排了一溜闺秀，人多底气足，彼此给了勇气，这些贵女竟然没有一个选择离开的。

对岸这边，贵女们三五成群站在光秃秃的柳树，听着那边让人心加快的起哄声，不禁窃窃私语起来。楚湘从小与萧焕不对付，自然认得萧焕，此时发现有人把萧焕压去了，她就特别好奇，可惜距离远，光凭“廖大人”三字她无从判断。

“啊！球朝咱们飞过来了！”

楚盈目光从球上移开，看向来人，离得近了，一认那是廖守。

她不好意思主动坦白自己认识廖守，其他贵女里有听说过廖守的，这会儿就略显得意地给众人解释：“那是金吾卫指挥使廖守，他小时候是个乞丐，机缘巧合被皇上所救，后来在战场上极其凶悍，杀人如麻，靠战功升到指挥使的。但你们别看他当了京官，可他行事鲁不近人，常常得罪人，以至于快三十了吧，都没有人愿意把女儿嫁给他……对了，我还听说啊，他府里闹过一次人命，死的是个丫鬟，好像是不甘被……”

一甩外袍，直奔冰鞋那边去了。他低微，不被世家勋贵敬重，但武官侍卫们都对他心悦诚服，廖守一脸，侍卫们顿时爆发一阵冲天喝彩。

“那人是谁啊，居然把萧焕的势都压去了？”

楚盈望着那即便在十几个指挥使中也格外的影，紧张地攥了攥帕。姓廖的指挥使，应该就是她见过两面的廖守吧？冰上那么，这么多人看着，万一他不小心摔倒了，会不会很尴尬？

楚盈突然心慌，扭朝楚湘：“咱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