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景帝的瞳渐渐涣散,失神的低看着盘被死的黑,然后亲见玉无瑕将一颗白扣,彻底将他的棋杀得片甲不留。
“好了,别说了。”玉无瑕打断她的话,终于肯回看她。
桓意如看着他发白的双鬓,忽然觉得他不过是年过半百的老人而已。他与玉无瑕的关系自师贵妃死后,一直于僵持的状态。
这一切太过虚幻,桓意如猜他不愿相信,叹息:“我不属于这个时间,却因为你而存在了,那么就是为你活着,哪怕这条命……”
不远的桓意如看着棋盘的战况,发现两人棋的时候始终一言不发,连棋的每一步都致对方的棋于死地。
“不用责罚意如,只当我从未来过便是。”玉无瑕对御景帝皇之礼,了声打扰便要离开,被桓意如紧紧拉住。
桓意如无措地跟了上去,怎么追都追不上他的脚步,累得大大的息。
即使他持不接拐杖,桓意如仍默然无声的将拐杖递到他面前。
“朕这疾是在战场被箭中所致,当时并没医治只是想起她,或许能当作赔偿她的吧。”御景帝接过桓意如手里的拐杖,朝棋的小竹楼缓步走去。
御景帝起初还胜券在握,半局后玉无瑕扳回局面,将他得节节败退。
但御景帝是玉无瑕被篡夺皇位时至关重要的一棋,若是有办法让两人缓解和好,说不定能改变玉无瑕接来的命运。
桓意如于是向他举荐一名棋艺超的棋士,若是御景帝同意,明日午便让那棋士来见他。御景帝是惜才之人,笑着答应了她的请求。
“既然你来了,就坐着一棋吧。”御景帝一反常态,居然要玉无瑕留了来。
只不过一棋而已,玉无瑕便留了来。桓意如给他们端茶倒,然后安静的退到一边。
御景帝发觉桓意如说的是玉无瑕,面也十分不好,对桓意如厉声:“你可知假传圣旨是何罪责?”
玉无瑕大概不忍她如此受累,停了脚步等她跟上,悠悠地说:“你太自作主张了。”
“对不起,是我太自作主张,害得你们越来越僵。”桓意如眶微微泛湿,看着他背过去影,自嘲的笑声,“我了解你的心,可是你从未了解过我。我只是……只是你想平安无事……”
次日桓意如以圣上的名义,邀玉无瑕御花园。玉无瑕和桓意如手牵手走到小竹楼,见棋盘边整理棋的人是御景帝,脸上的笑意倏地收起。
定很疼吧,朕现在也很疼……”
“这局是儿臣胜了,告辞。”玉无瑕甩这句话,起疾步踏小竹楼。
桓意如却背过,慌乱的泪,不想让他瞧见脆弱的一面,后伸来一双臂弯圈住她。
“父皇是被那些棋士惯坏了吧,过的不能再更改了。”玉无瑕紧盯着他的双,一字一顿,“就好比过的事,再后悔也无济于事了,错就是错,一步错,步步错。”
御景帝举起棋犹豫地扣在棋盘上,又很快后悔的将把棋重新拾起,被玉无瑕一手擒住手腕。
桓意如瞧四无人,便把十六年后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从被侯爷夫人要挟制造人偶开始,到玉无瑕将她推血井为结束,接来发生的事才是与他共同经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