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都是他的梦魇。

而先前自林元眉间飞又消失的血珠，已然飘在凥女那只焦糊的手中，她对着那颗雪灵血时而狞笑时而痴怨哭诉。怔地反复说几句话：“你是我的……它也是我的……全都是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

后一句话，随后看见的场景越来越淡。

囚禁凥的大小妖怪纷纷逃窜，凥剧烈动，仿佛一刻就会坍塌倾颓。

林云和玲珑的……会不会是……

第17章雪灵血之前尘往事（二）

偏拿它那只能视的睛觑了地上生不如死的生魂一，那个生魂是林元。随后漫不经心地拿手指抠开一个个破木盒好像在找什么，苍老嘎的声音念念有词：“搁在哪儿了？这儿么？这盒是鸟儿……这盒

气劲如涌不停地向外扩散，抓林元来的那颗参天枯树，树枝频频被斩断，落地成黑烟，整棵枯树在风中凌乱地搐嘶嚎。

这些……是梦也是事实，是最恐惧的梦，是穿心刺腹的事实。

林云说的是那只在天地间撒野的小猛禽？

【一更】补上昨天的。

就在这时，覆在天光圈上的那层淡绿快速剥落聚集成一个微弱的荧光，忽然荧光在虚空中化成魂归林老怪鹰佬的模样。它形在空中一动，挂在鹰翅上大小不一的破木盒就“哐啷哐啷”作响，隐藏在暗红粘腻发里枯槁的脸上闪过一丝万事游刃有余的狡诈笑意。

电闪雷鸣间嘴中喃喃念着“吾儿吾儿吾儿”的灰衣女，是玲珑。

这一吼生生将狼妖闩住的大门震碎拍飞，门外正在施魇术的魇昧被气劲震得珠掉落，在地上弹蹦。

那个自山旷野中呼啸而过的是他。

随后是闻声赶来的跛脚狼妖，它手中的铁链仿佛有灵般被声浪震得“哗哗”作响，接着“咔嚓咔嚓”震了裂痕，狼妖不住悍的气劲，窟嗵一声单膝跪在地上。

“啊！！！！！！”一声爆吼。林元发了好似爆而亡前的最后一声惨叫。

耳畔不甚清晰地传来林云的声音：“三月三，上巳节。古语有云：‘二月二，龙抬；三月三，生轩辕’元儿实乃帝命，但……天潢贵胄不如一世和乐安康……更遑论生而为……”

他看见——白雪皑皑的山巅之上，一男一女闲坐断崖边。俊俏不凡的男人是林云，俏丽秀的女人是玲珑。两人脚掌之，一只似游隼似猎鹰的猛禽倏地舒展羽翼冲上云霄，待冲至云巅又倏地收拢羽翼扎山涧中。

林元现在终于知“更遑论生而为”后面是什么了。

白雪苍茫烈烈寒风中渐渐消失，像来化的雪花般的男人，是林云。

这如一辙的撒野方式，却不是此时正坐在涯边依偎着林云的玲珑。

更遑论生而为妖。

这个想法忽地冒，他立刻知到了的重量，以及冰凌刺腹的剧痛和渐渐回笼的遍寒意。

再次看到第一次中魇昧之术时看见的场景，犹如万箭穿心过，上无不疼。林元当时全当无关紧要的恐怖画面看看，如今却怎么都“无关紧要”不起来了。

二更不会很早，可以明早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