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摆摆手，独自一个人像逃般离开了餐厅。天空布满乌云却迟迟不见雨，柯布的肩膀不断与行人相撞着，像随时会被撞到散架，想撕裂生活的心似曾相似。时间也许走得太慢，支理并没走远，他站在公交站台，这画面也似曾相似，这是在记忆里，还是在记忆外，这是在开始的地方还是在结束的地方，柯布混沌的脑，分不清，辩不明了。

柯布紧紧咬着唇，咬到唇失去血也不肯松开。每一步都那么沉重，沉到宛如一不小心会踩碎地面踏地狱，在无意识的况回到病房时，天空终于起了雨，雨声在整个城市喧嚣着，柯布的城市却很安静。

“支理！你……”柯布上前两步扯住支理的衣服，支理甚至没有看他：“行了，我现在不想也不能和你待在一起。”他说这话时，有考虑过这话的残忍程度吗？他一定没有，他的说法和态度太随意太简单，想撕裂生活时却先被支理撕裂了，肤、心脏、灵魂……会痛的地方都在痛，不敢动，一动就会发颤。

“你别走！”我们想的为什么和说的总是不一样呢，这语气听起来怎么会像在生气和命令呢，想改还是太晚了。支理看向柯布，很久都没说话，似乎也并不打算说话，公交车缓缓停靠，上车的人，车的人，不断在两人之间穿梭，就像在看坏掉的放映带，视线里一会儿有你，一会儿没你。

我找你时，错过了时机；

“你让我走？”柯布明明听到了，却想假装自己听错了。支理从衣服包里两张门票，两撕碎后，随手扔在了柯布上：“你不是只忘了我，你是只想忘了我，去过你觉得可以承受的生活和好了。”

你找我时，选错了时机；

还是先回去了。”由于起太快，他撞到桌角踉跄了一，石婵赶紧扶住他：“柯布学长，你没事吧，我看你真的很糟糕，还是我送你回去。”难堪，难看，这就是自己吗？一个人活得这么窝，这么窝。

原本可以停的疼痛，又要持续了。

上前还是离开，明明有两个选择，他好像只能看到一个选择，找他吧，拉住他吧，让他别走吧，求他留吧，承认自己错了吧。

错了，自己错了，这里原来不是开始的地方，而是结束的地方。

支理转向公交车，柯布不众人的诧异：“我让你别走，你听不见吗？！”支理停住了，幸好他停住了，让柯布的呼可以放缓一秒了，他接着说：“我们……”支理打断了他的话，用着那样冷漠，那样无的声音：“我不走，那你走吧。”那只放缓一秒的呼越来越缓，原来太快和太缓慢都会让人窒息。

柯布盯着天花板，突然找不到话说，找不到事想，漫长的空白，不是他脑里，还是电脑屏幕里，手指停住

“呵~”柯布轻笑：“幸好忘了你，在你厌倦我这种人之前，幸好，忘了你。”柯布松开抓住支理衣服的手，像松开了自己的生命，他转过，没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