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叙不为诺亚的突然袭击惊讶，诺亚说了半天，言之意很明显。安叙，或者说之前被诺亚选中的安娜。苏利文是他等待结果的种，被养蛊似的殷切期待到现在，想也知不是为了把最终胜利者当成同伴。她惊讶的是拂过脸颊的微风，微风拂面算不得多严重的攻击，然而这一缕应，却是在安叙的防护罩紧紧包裹着自己时发生的。

她所能用的能力不再限定于雷电，但雷霆依然是她最忠诚的伙伴。雷电异能之于安叙，就像冰火之于巨鸟，属于不需要思考就能用的本能。只在转念之间，无数条与月光同的电蛇拧成了一，气势汹汹地向诺亚咆哮而去。

“你也会不知？”安叙夸张地看了他一，“我还以为你无所不知。”

然而穿了过去。

她不假思索地倒飞去，随即看到刚才所在的夜空产生了一轻微的波动，就像面前的空间其实是一张纸上的图案，纸被不知哪里来的手轻轻拉扯了一。安叙的脸颊觉到一缕微风，这这让她心一惊。

安叙也不回，不等那片扭曲消失在视线中，雷电已经凭空现，划破了夜幕，扑向另一边的诺亚。

“只是比你虚长几岁罢了。”诺亚坦然地承认，“我们只是继承了神的记忆，又不是教皇的记忆。他可能因为旧伤未愈而死，可能到底还是吃了太多，年老后没能熬过去。也有可能他吃得太少，心又太怯懦，直到最后都只是个准神。”

神眷者诺亚是一名颇有贵族风度的司铎，相当有礼貌，说话时正看人。这天他解说了半个晚上，月亮都升了不少，期间诺亚全程看着安叙，理说安叙不该再对他的注视产生什么反应了。环绕着诺亚的神领域一直没应什么绪，然而就在此刻，安叙到了针刺般的危险。

闪电球在诺亚附近绽放，曾经被安叙当成兽杀手锏的球形闪电不要钱地乱扔一气，倘若这不是半空而是地面，方圆几里应该都已经被夷为平地，可能还会现深深的凹陷。闪电的光芒吞噬了黑袍的人影，狂

诺亚说罢，瞥了安叙一。

诺亚一手指都没动，施施然站在原地。接连不断的电龙就这样不停穿透过去，两个人就像于两个不同的图层上。安叙皱了皱眉，雷电从长矛化作烟花，开始成片成片地向诺亚上投。

安叙一刻不停，眨间后退了上百米。她后扭曲的空间穷追不舍，倒将她衬得像一架气式飞机，在后留一串尾气似的。安叙转了一个直角，生生从原来的路径上移开，她能看见紧跟在自己后的东西继续往她刚才的位置延伸了长长一段路，变得越来越大，就像夜空皲裂开来。

“这倒是给你行了方便。”安叙撇了撇嘴，“把陨石转换成容易理的血肉，真是让人占大便宜啊。”

就像待在密闭的宇航服里，觉有什么东西在你耳后气。

“不知。”

已经把那颗陨石消化完了，力量完完全全了它的血肉，教廷就要压制不住它了。”

“乌尔班一世真的死了吗？”安叙又问，“为什么他没像火鸟一样活到今天？”

“的确如此，实在是很方便。”诺亚意味深长地看着安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