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能嗅到的气味等等,连人心中的绪都能传达到安叙心中。异能是表现形式,神力是在此之上的纯粹能源。在打败火鸟之后,如果安叙乐意,她甚至可以刺探别人脑中的想法,只是于对边人的尊重,她平时不用这招。
除了这些苦修士。
他们落在一间小屋门,莉迪亚跑向倒在地上的老人,这间屋里的五人如今只有他还剩一气。治愈术的光芒在老人脖上亮起,他对莉迪亚和煦的笑容。安叙盯着他,那个有些恍惚的笑容一直没有改变,无论被人救治疗的时候,还是被人几乎把脖劈断的时候。
她在其他苦修士上重复这一步骤,每一次尝试的结果一模一样。十二名苦修士,没有一个戏剧化地从控制中醒来,他们安静地躺在地上,像会气的死人。
这个小镇有几百号尸,九个幸存者,十二个苦修士。
安叙在这一切自己神力范围的那一刻立即发动了能力,她的护罩在每一个够得到的人上展开,把一切杀招阻挡在外。无形之手把苦修士全压扁在地,安叙急速在小镇上空掠过一圈,把所有的凶手和受害人都如法炮制。
她有这个能耐,可以让受控制的人脱离控制,然而她还没有大到让死生自己的灵
这十二个苦修士,制造了上述几百尸。
安叙试着像对待莉迪亚一样,把他们一层层包裹起来,切断提线木偶上的线。
安叙忽然明白了。
受害人的心混沌而平静,本不像伸险境的样。他们站在尸边,面对着即将对自己落的屠刀,一个个不惊不惧,甚至像回家一样放松。
与此同时安叙还在观察别的,于范围考虑,她把幸存者和苦修士一脑儿扔到了旁边的地上。每一个幸存者都一副神思不属的轻快模样,像传说故事中那些获得了大平静的圣人。苦修士可没有前者这么温顺,他们全都在地上拼命挣扎,就像曾经被关在牢房里的莉迪亚。
她用其中一人了实验,那个人在苦修士当中年纪最大。神力将那个苦修士层层隔离,直到再没有一丝力量可以影响他。安叙期望他如莉迪亚一般回复神智,哪怕站起来唾骂他们这些阻碍教廷大计的异端也好。然而,随着最后一丝力量从那个人上撤离,苦修士极其突兀地放松来,一动不动了。
安叙不死心地往更深探测,她能探测到一些记忆碎片。记忆非常、非常单调,无非是大苦修院里的吃喝拉撒衣住行,只是单纯的记录,就像一台效果不太好的录像机――这本不合理啊?她同时探测了一名居民的脑袋,那是个开店铺的小贩,小贩脑中的记忆混合着被无赖讹钱的愤怒,家人的温,收摊数钱时的兴……记忆是很私人的东西,不可能不带私人绪,每个人的记忆理应如此。
说放松可能不够恰当,将之比作断了线的人偶更加合适吧。安叙的神须深他的脑中,其中空什么都没有,像一个活生生的木偶。他明明还在呼,甚至还眨着睛,但这个人却不是“活的”。他心中没有半绪,没有半思维,甚至连动本能一样的波动都没有。就好像是,当那伟大的线从他脑中离开,他的也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