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的日易凡每天都会来陪易君然说说话，而江亦辰还是不吃不喝，就算被迫吃去也会在厕所吐得一二净，本就瘦弱的到后来已经消瘦得包骨。

「都过去两周了，你怎么还不醒呢。柯卓跟我说，也许你一辈都不会醒过来。呵呵，我知他一定是骗我的。他坏心可多了，总是想着法把你从我边抢走。我知的，一直都知。」

往日的柔蜜意历历在目，只要一闭就是那人勾唇浅笑的模样，涓涓细的声音淌在甜蜜的回忆中，一睁才发觉尽是黄粱一梦。跟这个人近在咫尺的距离如今却只能以生死丈量，除了无能为力的守候，他什么都不到，甚至连泪都成了无用的牺牲品。

有些既不是悲伤也不是愤怒，楚沐泽只是觉得心很冷，冷得一震钻心的疼。江亦辰可以哭、可以闹、甚至可以日夜不休地守在易君然边，可是他呢？从事发到现在，他能看到的不过是江亦辰和易君然之间比贞，毫无第三者足的余地。他输得一败涂地，也输掉了这辈最珍贵的东西。

「亦辰还好吗？」

「亦辰呢？」

江亦辰脸颊贴着冰冷的玻璃窗，易凡从病房来时就见到他一脸悲伤至极的模样。不忍心责怪江亦辰是因为易凡知那是易君然用生命换回来的人，他的命就是易君然的命。动了动唇，嘶哑的嗓音回在寂静的走廊，「好好照顾他。」

「没什么事就过来看看，易君然还是没有醒吗？」听到易君然为救江亦辰陷险境的事后，心中就一直五味杂成。

易凡在病房里呆了很久，一直断断续续地对易君然说着些什么，时而泣时而喜悦，略显苍老的背影生生刺痛着江亦辰的心。

「我不会把你让给他的，你是我一个人的，你那么我，我怎么舍得离开你。你不是最疼我了吗，可为什么还是不醒来呢。我这里好疼啊，每天都疼，快要疼死了。」

柯卓见到沈思珩微微惊讶了一，「你怎么来了？」

沈思珩心一紧，「他到底怎么了？」

「君然，你爸爸今天又来看你了。他真的很疼你，每次来都是哭着去的，从来没说过一句责怪我的话。」

看着江亦辰伤心绝的模样，甚至还在心里想着，若是易君然永远都醒不过来，江亦辰会变成什么样？

「嗯。」柯卓烦躁地挠了挠，「没什么事你就回去多休息吧。」

沈思珩刚能地走路就打听了易君然所在的病房，撑着轮椅来到了重症监护室。门外清冷得有些落寞，柯卓嘴里叼着烟无力地靠着墙，楚沐泽冷冷地看着病房里每天都会上演的悲痛绝的场面。

「你救救我，好不好？」

「君然，我好想你啊君然。」

如果易君然是清醒的，那楚沐泽一定会忍不住咆哮着问他，为什么是江亦辰？为什么为了江亦辰魂不守舍？为什么为了江亦辰不顾一切？为什么为了江亦辰将生死置之度外？

「活着跟死了没两样。」柯卓嘴角扯一抹苦笑，江亦辰每天都呆在重症监护室足不，吃去的东西没多久就会吐来，跟他说什么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

江亦辰握着易君然包裹纱布的手压在心，一脸痴痴地说话，「好几次都以为会疼得死掉，可是想到你还在，又觉得不怎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