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用手摸了一就诊断了？！”家属急赤白脸地嚷嚷着，“到底哪血，光靠摸就能摸来？”

累了一天回家泡个澡，何权舒服得差在浴缸里睡过去。可惜郑志卿不让他多泡，担心过会导致眩晕，万一摔着就麻烦了。换上净睡衣窝沙发里，何权叼着苹果刚把笔记本电脑打开，就看郑志卿往旁边一坐，抱起他的一条开始摩。

郑志卿又去浴室取了块浴巾，垫到何权面，小心翼翼地帮他剪起了脚趾甲。那低垂着的密睫不时轻颤，看得何权心里也直。说都这月份了不该折腾，可他最近总到求不满。

“十一。”

何权把没被郑志卿握住的脚伸到对方的□□，

“郑大白。”

“你几跟国那边开会？”

何权“啪”的一声揪了手套，无奈地说：“得，我再给摸一遍，你去。”

家属不不愿地往后退，边退边叮嘱人：“别害怕啊，疼就叫我。”

胎动胎心都好，回去歇着，医嘱用栓剂止血就行。”

左还在隐隐作痛，何权摘掉手套扔医疗垃圾桶里。他撩开帘把家属叫来，对他说：“我又确认过一次，就是痔，把心揣肚里，回家该怎么伺候就怎么伺候，没事别一惊一乍的。”

家属双手合十，拜托：“您就再给看看吧啊，您是主任，我信您。”

见何权曲起脚趾，郑志卿忙提醒他：“别乱动，等剪到肉了！”

“一次当爸爸吧？都这样，有比他夸张的。”看着手套上沾染的血迹，何权眉心微皱，“血不少啊……你回去用两天栓剂，如果还不止血，回来再测个血项，别贫血了。”

患者微微皱眉，忍过指检带来的压迫钝痛后呼了气：“整个一神经病，天天在网上看那些‘专家’的言论，动不动就怀疑孩有病。”

家属没动弹。

“孩都有了，还避讳什么……”家属嘟囔着，结果被躺在轮床上的人推了推手。

“嗯？”

重新拉上帘，何权一边给患者指检一边笑着说：“你人还心疼你……诶，趴过去，放松，不然会疼。”

“找什么呢？”何权拧过问。

“真摸大病来你就兴了？”何权忍住白，“我刚看了患者自述，鲜红的血。如果是大血，一开始通常是暗红的，而且会伴有血块，可他这都没有啊。”

“谁说不是啊。”

激素作用，虽然想等最后的惊喜，但何权估摸着十有八九是个男孩。

家属还是满脸忧虑，但主任发话了，怎么着也的听。

你知个屁！非要老把话说那么明白有意思么？

何权撩开帘，说：“这是规定，去。”

“只要你需要，随叫随到。”郑志卿了一会，突然又站起走到门，拉开鞋柜的屉翻找着。

郑志卿抬看了他一后继续低活，说：“我知。”

“指甲刀，我记得是放在这了……啊，找到了。”

“现在九半。”

把苹果从嘴里拿来，何权问：“等小白生后，还有这待遇么？”

“哎，生个孩真麻烦。”患者抱怨着，起跪在轮床上整理衣服。

“让你去呢，没听见啊？”何权不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