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娘发起火来哪他们是谁,拿教训人的俗话语往上招呼,四妃哪里听过她这等言语,反应过来被一个平民女教训了,都大为不忿。
她明明是想拿最刻毒的话来骂回去,可到底是大家女,有些话背地里说说没什么,当着众人的面,还真不好意思说。
徐三娘从袖间掏一个玉佩,那玉佩只得半个手掌大小,通晶莹,上有刻的是很俗气的龙凤呈祥,坠明黄丝绦。
庄重又不失威严,一派皇后气象浑然天成。
淑妃呢,自然也把风凉话压了去,费了老大劲,喝了好大一凉茶。
大殿一时寂静无声,兰嫔附赠一个哭嗝,气氛十分诡异。
俞九儿只冷旁观,等她哭完自然就好了。
就在这时,一个
宛妃和丽嫔都拿手绢偷偷的试泪,淑妃没有泪,她喜得不得了,却也拿帕悄悄的掩住了鼻,徐三娘想,来的多半是和鼻涕。
她本就是生惯养的小,现在皇帝宾天,兄长生死未卜,已是天都塌了来。只想速死,却又怕死,悄悄在绳上划了,这才被救来。
众人见皇后不说话,也都不好意思劝,宛妃和丽嫔都把准备的安话咽了去。
“哭哭哭!就知哭!要你们何用?哭起来好听也就罢了,连西城外号丧的小寡妇都不如,你们还好意思哭?”
这几位都堪称大家闺秀,连从人升上来的丽嫔,虽是小人家,却也知书达理――能被沈靖选为继承人的母亲,自然不错。
俞九儿闭目养神。
徐三娘好脾气的昂着,把她没说的话补全了:“你想说我算哪门葱,不过是皇上的姘‘罢了,也教训你们,是也不是?”
俞九儿:“兰嫔,你前日不是说‘皇上有什么闪失你饶不了我吗’,来啊,我今日亲自到你玉清来了,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饶不了我?你饶不了我的法就是上吊吗?那就快上啊,我和几位嫔妃可都等着看呢!”
淑妃也昂着,气的。没否认。
却惹怒了一个一直不吭声的,不是别人,正是徐三娘。
“我们是没用,可皇后娘娘都没说什么,你算是什么,也好意思来教训我们?”
她举起玉佩,环视一圈:“现在,你们觉得我有没有资格教训你们?”
淑妃吓得跌坐在椅上,兰嫔短促的惊呼一声,宛妃丽嫔都瞪大了双。
四妃被她震住,或者说吓住,不哭了。
第二位便是这玉清的主位兰嫔,因为后等级森严,虽是自家殿,皇后和妃位来了,自己也只有甘居首的份上。
忍字上一把刀,徐三娘又是个脾气火爆的,当也不再忍,走到俞九儿前面,站在四妃中间的位置,起胳膊,挽起袖,柳眉倒竖,杏圆睁,唾沫星横飞:
徐三娘没骂够,正打算再说儿好听的,那边厢淑妃却摇摇的站了起来,先给皇后行个礼,然后对这徐三娘:
兰嫔心里不忿,嘴上却没有表现来。谁知她不去就山,山到来靠她。
兰嫔正心中忧伤,五俱焚,一时说不话,大哭起来。
虽觉得兰嫔这样哭有失风雅,有失统,却也是哭夫哭兄,有何不可?
比沈靖还大些,因跟他年久了,便封了妃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