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娘上前拉住陈小莲的手,笑:“正是,你看我一句把他臊的。――你这,得五个月了吧?可受得住?”
陈巽笑:“我能什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若是去卖猪肉,只怕都会算错银钱,反而吃亏。”
陈巽和陈小莲的车就在前,早已无人相送,似是在特意等谁。
说与徐三娘听,徐三娘笑一声:“他的心不在这里,你留也留不住。”
猛然想起几个月前,盛夏时节他们也曾送过自己,当时她劝陈巽不要京,如今又送陈巽京。
藏的霸气,人而来。
寒风起,动徐三娘降披风,天地一片枯寂,她为这萧瑟留了一抹艳红。
只说第二日,陈巽便上表请辞,沈靖惊讶之余也深知陈巽虽诗书满腹,却不懂为官之,一味的棱角锋芒,确实不适官。
人生之事,总是想不到与不到。
陈巽京这日,徐三娘城相送。总太监溪再次充当了徐三娘的车夫,一路上谁都没说话。
有无奈,但更多的是千帆过尽的释然。
徐三娘和他也不见外,前些时日同陈小莲也混熟了,知她是明事理的人,便很不要脸的说:“老姘'要走了,我自然要来送送。”
他原本想把陈巽培养成第二个商景行,今日一看,陈巽却是自己不愿。
沈靖凑近徐三娘的耳畔,有气拂过徐三娘的耳朵:“卿这是在向朕耳边风吗?――好吧,朕准了。”
徐三娘:“你先准了陈巽的奏折,我再说!”
乌努一走,陈巽更是无从定罪。没过几天,沈靖便了旨,把他从诏狱放了来,官复原职。
徐三娘乐不可支:“算错银钱的事你还真得来。当年我第一见你,你站在猪肉摊旁边,我就在想,这个人虽然看着好看的,一定不会卖肉。”
“如此,贵国便等着我北凉的锐铁骑吧!”
徐三娘嘱咐陈巽好好照顾陈小莲,欺负她我可不依。
二人打闹起来。那句“你的心在何方?”却都很默契的没再提起。
他问:“那么,三娘你的心又在何方?说与我听听?”
陈巽回家和陈小莲自是一番别后温寒,暂且不叙。
得北城门,所望尽是一片衰草枯杨,深秋肃杀,万凋零,几芦苇低垂,上有轻霜。
陈巽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倒是陈小莲笑了:“徐真会开玩笑。”
沈靖笑着抚摸上徐三娘白玉染脂的耳朵,却被徐三娘一个漂亮的法躲开:“又不是猪耳朵,摸什么摸?”
“回去打算什么?”徐三娘问。
乌努也不多留,未行礼便走去。也未回住,只叫上了随从,回北凉去也。
打趣:“留得住人,留不住心啊。”沈靖哈哈大笑,自从和徐三娘在一起之后,沈靖经常这么畅快的笑。
陈巽想说我们第一面不是在猪肉摊旁,而是在广安街上,那时你
陈小莲笑,满是幸福和喜悦:“有六个月了。只要和相公在一起,没有什么受不住的。”
他们二人都轻装简行,看见徐三娘,陈巽笑:“我就知你会来。”
徐三娘只是单纯的觉得陈巽更适合会广安,没想到和沈靖的调笑之语竟被认为是枕边风,在沈靖离开耳畔之后,耳朵悄悄的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