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抹白衣远去,乞丐摸了摸被徐三娘打红印的脸颊,低声自语:“幸好你今日没穿红,不然,我是救不得你了。”
俞伯岚叹气:“你对那丫还真好,不过我觉得你应该先考虑考虑自己,嗯?饶不了我?这话你从小就说,也没见你怎么‘饶不了我’了。”
俞九儿垂眸:“是你说你抓错了的。”
对小燕儿:“哭什么哭!哭能把你主哭回来?跟我走!”
“谁?”徐三娘一个字都懒得多说。
俞伯岚笑,是冷到骨里的笑:“你觉得呢?”
边不意外的坐在俞伯岚,如同以前一样。如果不是有和徐三娘去游玩的记忆,俞九儿真会以为自己又回到从前,她没有,也没有遇到过徐三娘。
俞伯岚变捉为抚,轻轻拂过俞九儿白玉般的面颊。
徐三娘起:“好,我们从此,不必再见了。”
“三娘呢?你没把她怎么样吧?”
俞九儿睛一亮,知他是想抓徐三娘却误抓了自己。又是放心又是不放心。放心的是自己替徐三娘挡了这一劫,她可以无事了;不放心的是不知俞伯岚还会不会对徐三娘手。
俞九儿不屑对俞伯岚装腔作势,事实上就算她装腔作势俞伯岚心中也是明镜也似。她的厌恶明明白白的挂在脸上。
“俞府。”乞丐也很简洁。
俞府暗室,俞九儿逐渐苏醒,她对这里太熟悉不过了。从小到大,有一半的时间都是在这里――接受惩罚。
上次广安大旱,俞伯岚私压奏折,知不报,被沈靖罚俸半年,命日后地方官员的奏折必须上达天听,不得有误,实际上夺取了俞伯岚先看奏折的权利。
夜,长得很。这是一间书房隔开的暗室,一应刑应有尽有,俞九儿在这里被全赤、过鞭,那鞭是特殊材料制成,
俞伯岚哈哈大笑,伸手挑起俞九儿的巴,:“求我放了你就那么难?”
用尽全力。
乞丐脸被打向一边,却满是无所谓:“与其在这打我,不如想着怎么去救人。”
徐三娘看着他缓慢的动作,等他说完后,伸手给了他一个耳光。
喃喃:“天和斋的酥饼,真好吃。”
她却忘了,自己尚在虎里,是没资格考虑别人的安危的:“那……”
“俞伯岚,你要是敢动她的话,我饶不了你。”俞九儿威胁。她也不知怎么,好像潜意识里总想保护徐三娘似的,从第一次见面便是如此,更何况还有这半年多的相。
冰冷,像是沉重的冰坨。那乞丐罕见地自己伸手拿了一个酥饼,咬了一才说:“人为财死鸟为亡,没什么为什么。”
俞九儿挣扎着坐起:“为什么抓我?”
俞九儿闭上睛,不再言语。求他,她不到。
这动作今早徐三娘还对她过,当时只觉徐三娘可,未觉不妥,如今俞伯岚这般动作,俞九儿却觉得深深的厌恶。
俞伯岚自然怀恨在心,知徐三娘正受帝,便打算劫人回来,谁知竟阴差阳错,劫回了自家妹妹,不知是当气还是当笑。
俞伯岚打断他,是一种玩味的语气:“你要我放你?”
俞伯岚扶住她的肩膀,生生将她压回躺着的姿势,声音冰凉:“我要抓的不是你。”
满是不屑与苍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