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北脸被风得微红,或者是男孩开心害羞时的红。他发丝略凌乱,傻乎乎地坐着,心都乱了,垂手坐那,突然间那心态就跟个大姑娘似的,痴痴地看着少棠。没有浪漫,没仪式,他男人就直接把戒指递过来,一句话,你收了吧,单膝跪倒什么的都给省了――当然孟小北原本是认为单膝跪倒求婚这种爷们儿的事应该由潇洒帅气已成年的小北爷爷来完成!
少棠觉着自己怎么这么喜这小,因为北北随时随地都能令他开心快乐,生活如此好。不扭,不作,格里没有阴郁灰暗的基因,哪怕艰难地攀爬在人生路最曲折的转角,面临命运的重大抉择,他的北北永远都是乐观着向前看,往前走,绝不回。
他白天上班,晚上赶回来照顾儿。第二天还是把孟小北带去解放军医院,又拍片彻查一遍,然后被专家轰了回去,说就是外伤,别拍那么多X光。
孟小北这号人会害臊?
走到医院楼小花园里,一片和煦的阳光洒在脚边,迎花在冬末悄悄绽放,一丛明艳的希望的颜。
孟小北因为手遭遇意外,不得已在北京多连几日。少棠亲自打电话过去,对孟建民解释,向学校请假。
四周也没人,少棠从兜里掏两个小绒布盒,递给小北一只,打开。两枚光泽细的戒指,男式简洁款式,两只一模一样,只是尺寸有大有小。
少棠突然停住脚,拉小北坐在石凳上,沉默片刻,神郑重,侧面线条英俊像温的石膏塑像。
,随时需要医院拉开肚手术,摘这个补那个。婆家老在床上,老太太饭都不,孩也没人,这时才受到娶了个媳妇的功德。郑铁军每天准时去住院报,提着各种营养品,臊眉耷拉地,一遍遍被老太太和几个们儿数落痛骂,早知今天,你何必当初!
孟小北乱哆嗦:“哎呦,你扶着我我都立了……坏了,真的立了!被人看见太害臊了啊啊……”
少棠说:“我扶着怎么的?我不扶着,你小傻不就上了?”
仿佛也是一切到渠成,他昨天在一片混战之间都对他爷爷“柜”了,结果他爷爷脑慢竟然就没听懂,都没搭理他,他也不好
少棠大大方方一:“可不是求婚么,怎么着你还犯愣啊,收着呗。”
少棠嘴角淡淡地一动:“你来北京之前就买了,等着送你。”
孟小北打卷,结巴了:“送我啊……你跟我求婚啊?”
小北:“……”
少棠说:“本来想好昨天你考完试,踏踏实实的,我带你去。嗯,找个浪漫的好地方,北京饭店层吃个双人晚餐什么的,楼观赏个夜景,然后老也给你帅一把,来个惊喜……结果真把我惊着了,没有‘喜’,昨天吓坏我了。”
孟小北:“……你什么时候买的?”
他才不会,就是撒个。
孟小北手指受伤,最倒霉就是万事无法自理,伤愈合之前这几天,甚至没法自己吃饭、穿衣服、上厕所。俩人在医院厕所里,少棠从后面一搂,帮他拉链,掏小鸡儿。孟小北说:“不行不行,你不能这么帮我扶着,我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