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卉吃着一大碗臊面,大睛扑闪扑闪,用力:“真的比我妈得好吃!你们还没吃过我妈妈的饭呐!”
孟小京拿起笤帚把垃圾全扫房间,孟小北说你把我的草稿都扫走了!孟小京说我怎么知你哪张是好的哪张是废纸,
孟小北屋,吊儿郎当趿拉着鞋,发帘帅帅地一披散,一把抓走两个大桃:“都不吃哈?你们不吃老吃了!”
孟小北埋伏案:“忙着呢。”
聂卉嗔:“讨厌么你孟小京!说我什么啦!!”
聂卉笑:“孟小北,过来给我画一张写真!”
积攒多日的小矛盾,在这一天燃了导火索。
孟小北:“小,您自己去照相馆里拍写真集去!”
晚上回屋,孟小京一看满地沾染墨颜料的卫生纸,顿时拉脸,面厌烦。
饭桌上大家一起笑。
孟小京说:“妈您就给她,您给什么她肯定说她吃什么。平常在她自己家都不吃,嘴刁,她正减呢。”
门外就听见孟小京偶尔念错台词,懊丧地一摔台词本,走来走去,聂卉安这人。两人为设计某一场哭戏的场景动作,陷激烈争论。孟小京对着大衣柜镜哭了好几回合,都无法令自己满意。可能是太过戏,陷悲怆压抑的绪,隔门都能听到孟小京气息哽咽,动着,用嘶哑的声音倾诉中烦闷,也分不清是戏里戏外……
聂卉说:“我给你当免费模特,我长得多好看么!别人请我,我还不稀罕去呢。”
孟小京没地方排练,心里不太,于是只能挤占他爹妈那间屋。结果就是孟建民宝纯两,在饭桌旁对坐,大瞪小,守着两个儿各自用功玩儿命。聂卉与孟小京在大屋关上房门,排练参加艺考的朗诵和小品。
孟小北嘲笑:“聂卉你是唯一一个赞我妈饭特别、特别、特别好吃的!你是真心赞么?你说这话没觉着脸红?你没看我们一家脸都红了吗!!”
晚饭一家四饭桌上还带一个聂卉。
孟小京拿瞪孟小北。宝纯皱眉:“没乱叫。”
孟建民在屋里也批评:“孟小京你别不给人面啊。”
饭后孟小北把小屋占用,灯画画。
孟小北眯一笑,转脸问候他弟弟:“孟小京,那我给弟妹画一张素描写真正面半像――穿衣服的!你没意见吧,那我就画了?”
哥俩同屋最大龃龉,在于卫生习惯以及作息时间。孟小北是夜猫,擅长灯熬油夜战,深夜开始狂冒灵,设计分镜剧本的状态最好;而孟小京早睡早起,清早晨跑练功,开嗓练声,背诵小品台词。
聂卉抿起樱桃小乐了,吃桃,可没有反驳“弟妹”二字,也不羞臊:至少孟小北是站她这一的。
孟小北早上经常被孟小京吊嗓吊醒,也憋一肚怨念:“老没在你床墙上和床单上泼墨就不错了!别吵我。”
一团一团卫生纸,遍地开花!
孟小京说,“孟小北你过日能过得利索儿么?!”
“我不忙?”孟小京说,“你满地纸满墙都是墨,你扫一扫行么?我这么多年自己住都没这么脏乱过,你来了你就是这屋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