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转私家医院的秦楚铭绪看起来稳定了很多，他接受了现实，即使看上去老了许多，也比前几天在病床上的模样神了一些。看到秦天一脸惨白，约莫也知是怎麽回事，说：“儿，很多事，你还是要跟周扬多学学。优柔寡断的人难成大事。”

这就是所谓的无可奈何，两个人一天陷在江湖中，有很多事，就避无可避，无可逃。

这五年来，秦天被保护的太好，他没能亲手开过一次枪，没有看著任何一个人在自己前死去。即使有些十分危急的关，周扬的开枪也是为了保护他或者自卫居多。

作家的话：

这场风波理得很迅速，晚上周扬回家的时候，秦天有些抗拒他的拥抱。说不上为什麽，他总觉得他们两人上都沾满了让他不喜的味，连洗澡都洗不掉的罪恶。

秦天知这事再也没他说话的余地，蔡小玉如果只是给了他父亲了绿帽，他还能斡旋一，她不过是个轨的女人，普通的夫妻，离婚也就罢了。可是她现在是夥同了敌对帮派，试图离间他和周扬，他作为老大，把他给放了，是怎麽样都说不过去的。

秦楚铭没有说话，神中透著些颓败的死气，他叹了气，说：“总有一天你会懂，什麽叫活著还不如死了痛快。你回去吧，回叫周扬来见我。”

“爸，积德吧。你放了她，我给她找一个远离A市的地方，如果以後她遭遇到什麽不幸，那也和我们没了关系。你杀了她，难不会觉得自己太过残忍麽？”

“快了……很快就不会了……你相信我……”周扬凑到他的耳边，轻轻地吻著他耳後的肌肤，秦天打了个激灵，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

☆、(10)39.无可逃

秦天又翻了几遍账目，想著这肯定是有人乘乱想造反了。他知，除了娱乐城和公司之类的正经生意，那些原本靠著赌场，走私发家的大佬对他是一直有怨念的，这回知他爸了，一个个都奈不住寂寞来唱戏了，秦天笑了笑，

“你以为，我留她一条命，她就能好好地活在这世上？不可能的，她跟过我，我的仇家也不会放过她。”秦楚铭行将就木的正躺在床上，他一半的是完全无法行动的，但面肌肉却是可以控制的，秦天望著病床上本应该脆弱的父亲，发现他可能又一次错估了些什麽。

“你不舒服？”周扬脱了衣服上床，搂住他，轻轻地拍打他的背，像哄小孩一样。

是他的，周扬沾血，也是他的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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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总是要为自己错的事负责。你还是太妇人之仁。”

这种缓慢而轻柔的安全，就像是父亲给与的，大而贴。

就算是半不遂了，他的骨里还是血腥而残忍，不容许被人背叛，更何况还是被了绿帽。

秦天的肌肉慢慢地松垮了来，靠在他的肩膀，叹息著问：“以後我们还要经历多少这样的场面……”

“爸，蔡小玉也跟了你那麽多年，你怎麽就忍心！”

“你打算怎麽理她和她肚里的孩？”

现在可谓是血淋淋地理了叛徒，他想到那种过程，就恶心，嘲笑自己一辈都无法成为一个合格的黑社会老大，而周扬却是对这些场面见怪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