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平一顿。

秦先生关了电风：“我已经帮你接了。”

周末不是工作日，何秘书却还是第一时间接到了电话。他问：“秦先生有什么事？”

秦先生挑眉：“不能接吗？”

他推开房门走了去，顾平正好洗完澡穿好衣服走来。秦先生看着顾平湿漉漉的发，朝顾平招招手，示意顾平坐。

怎么会觉得像呢？这种即使乖顺听话也时刻带着警戒的神，哪会现在那个人的脸上。

秦先生说：“帮我查一查顾平家里的事。”

选他们这条路的人走得越，越应该谨慎，要是把有问题的人绑上战车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秦先生说：“你睡着以后你朋友打电话过来了。”

这是顾平脑海里冒来的形容。

不时来的近乎绝望的痛苦又是怎么回事？

秦先生当然知何秘书指的是什么。

既冷漠又苛刻，作风，手段狠辣，不近人。

何秘书说：“顾家起家之前不怎么清白，不过早些年就洗白上岸了，这倒是没什么问题。倒是顾先生本人的世有问题――那对被传为他父母的人死得比较早，其实并没有留后代。而顾先生的大伯当初结婚时娶的并不是现在这个妻，据种种蛛丝迹推断，顾平其实是现在这个妻带过来的。时间过去太久了，能了解到的事很少，我认为大概是顾先生的大伯觉得替别人养儿很丢脸，所以才对外宣称顾先生是他侄吧。”

顾平说：“不是，只是觉得这不像秦先生您的风格。”

秦先生顺手

秦先生拿电风帮顾平发。

他努力让自己的表维持正常：“您是个冷静英明的决策者。”

顾平不知秦先生葫芦里卖什么药，只能乖乖让秦先生折腾。

顾平恍然想起自己昨天叫人留了个包厢，说：“我忘了和他说不过去了，等我再打回去。”

秦先生替他理了理发，语气里带上了几分兴味：“在你里我是个怎么样的人？”

何秘书有些惊讶。

秦先生说：“有问题？”

秦先生一向很满意何秘书的识趣。

何秘书说：“我明白。”说完他就脆地挂断电话，没说半句多余的话。

秦先生说：“你记得多少？”

秦先生想了想，走到房间外给何秘书打了个电话。

秦先生说：“你和他聊过这件事没有？”

何秘书说：“没有，在确定顾家没问题以后我就没再往深里查，毕竟这对顾先生来说是件伤心事。”

何秘书说：“没有。”他用公事公办的吻回，“其实在第一次帮顾先生打招呼之前，我已经查过了。您知的，在这方面我们永远不能轻忽。”

秦先生的左手在顾平的黑发里来回穿梭，受着指间细的，同时他的目光不时扫过顾平的眉，毫无意外地捕捉到顾平底那被极力隐藏起来的迷茫和警惕。

秦先生说：“以后也别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