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白还没放学，他只好把戚夕迎屋。

季老打听戚白中学时候的事，又觉得不是好时机。

“唉，连顿饭都不能吃完。”季老叹气，“那你去忙吧，年年留在这儿，你忙完来接他就是。”

好不容易等吃完，杨秀芳去厨房收拾，花年年陪着季老楼散步消，季老说：“去那儿坐坐吧。”

季老说的是小区里的凉亭。

不过生气归生气，心里到底还是有些欣，总算戚白的家人没有彻底的对他不闻不问。

不过既然对方都这么直接，他也不扭，：“季老，您能告诉我师兄小时候的事吗。”

“我记得很清楚，小白来的时候已经快十岁，他是自己带着学费来的。我们问他爸爸妈妈在哪，起初他不回答，后来大概是烦了，对我们报了串电话号码，打电话过去，是他妈妈接起的，听了我们的来意后，他妈说：‘既然他自己去了，那就让他在那里待着吧’。”

还向他挥手：“记得来接我啊。”

戚白。

现在冷不丁冒个哥哥，早上哪去了。

季老歇了会儿，继续说：“初三的时候，看着要中考，结果有一天，来了个少年，睛看不见，自称是小白的哥哥，把小白接走了。”

戚白离开后，花年年速度慢了来，他想留来当然不是因为这些菜，而是因为他会有机会询问季老！

“小白放学回来后，我在旁边听他们谈话，零零碎碎的了解，小白的哥哥这些年一直在找小白，只是他睛不方便，这才找了许久才找到。”

“这说起来，就话长了。小白家的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当年我在西都一家少儿托所上班，当一名少儿老师。托所里的孩们，都是白天父母不好照顾，所以才会送过来。有时候有些父母忙不过来，会让孩也睡在托所里，但不会常住。”

戚白失笑，有了吃的就忘了他。

“小白在托所里待了三年，他很聪明，没去小学念书，但小学的课本知识他全都会。我想着他总不能一直待在托所，脆辞职回老家阳城，让他在我这边念初中。”

花年年：……他表现这么外的吗？

戚白迟疑，看向花年年，后者赶紧抱起碗，忙不迭：“好呀好呀。”

季老对于花年年称呼戚白为师兄没有任何异样，这年，小侣间都有些称啥啥的，正常。

啊？

而且戚夕的样十分狼狈，想着他一个盲人，也不知是怎么一个人找到这儿来的，不免有些唏嘘。

迟疑一会儿后，戚白已经打完电话过来，斟酌着如何开，还没说话，季老放筷说：“有事？要走吗？”

两人坐，花年年还没开，倒是季老声：“孩，你想问什么，问吧。”

花年年捧着碗，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最后默默放碗，恋恋不舍的看了杨秀芳的那盘荷叶粉蒸肉。

当时季老可生气了，他妻死的早，没留一儿半女，他也没想过再找一个，照顾戚白六年，把戚白当儿一样疼。

“哪有这样当妈的。”季老现在说起来也很生气，“我还想再打，小白那孩就站在不远，盯着我。我想，就他妈那种态度，想来他在家里也不好，我就没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