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我让别告诉你的。我最近不需要车，就没给你打电话。一会儿发你个地址，你明天找辆小货车，去给我拉东西……”

两分钟后。

孟为卿：你等，我办理退货。

吃完饭母俩坐在客厅看当播的电视剧，孟为卿随问几句，妈妈顿时来了兴致，随着节滔滔不绝地介绍起每个角。孟为卿边听边跟着附和，几次心想去摸手机但都控制住了。

孟为卿拿手机查了“老年痴呆”，心愈发沉重。

白晓俊：坏了修不起。

孟为卿：……

孟为卿：那你找收废品的去拉走吧。

孟为卿笑一声，给自己的司机胡大海拨通了电话。

孟为卿发了一大串汗的表：那你送朋友吧，或者你自己放网上卖掉。

白晓俊：我朋友都穷，用不了这么贵的洗衣机。这么贵放网上不知哪辈能卖呢，太占地方啦！我都费劲！

说完妈妈起缓缓走去了卫生间，孟为卿遭到晴天霹雳般坐在沙发上看着她后关上的门愣了很久，鼻忽然一酸。

孟为卿挂断电话，发现白晓俊又来消息了。

白晓俊发了个磕的表：谢谢老板！

孟为卿重重叹了气：行，明天我让人拉走，你不用了。

白晓俊：不止一泡，很透……

孟为卿：你把外包装扔了？

孟为卿：为什么不敢用。

孟为卿：你试用了？

白晓俊：那怎么行。这么贵的洗衣机，我可不敢用。

白晓俊：你疯了吗？！他们最多给200！

孟为卿：哦是么。我大概是不需要了，你留着用吧。

白晓俊：都不知怎么接呢……

孟为卿：？？？

白晓俊：你确定今晚

白晓俊：你让人拉走吧。

白晓俊：人家大概不会给你退……

白晓俊：嗯……没有。

最后一集看完快十了，妈妈打个哈欠，“唉――年纪大了，熬不了夜。你也早儿睡吧，明天还得上学呢。也不知你爸带你哪儿疯去了，这么晚还不回来。”

孟为卿：那你要我怎么样？

白晓俊：大豆把包装纸箱了……

白晓俊：你拿回去用吧。

胡大海的声音里充满了惊喜：“孟总？您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才给我打电话？！我一直等着去接您呢！”

湿的面积看，应该了不止一泡。

年轻时的宋虹是个明能的女人，三十多岁跟着丈夫一起海经商，从起早贪黑经营小商铺到公司初立，从自己门四跑业务到订货单源源不断找上门，作为创始人之一，公司事事离不开她，而最难得的，是与之同时她还能把家里也料理得井井有条。两个孩先后国留学，都是自己考的公立名校。只有老三因为照顾得少没那么成气候成绩差一些，最终家里也给拿钱送国了著名的私立大学。

孟为卿：那到底怎么了？你直接说好不好？

孟为卿端着碗，每一饭都要嚼很久。看着对面已经满白发的妈妈，孟为卿竟然想不起上次单独跟她一起吃饭是在什么时候。今天的晚饭是保姆给打手，他们母俩一起的。至于爸爸、弟弟、公司，妈妈始终没提一个字。

白晓俊着突突直的太阳：看来是时候给大豆绝育了。

白晓俊：先别退！

白晓俊：……

这时白晓俊发来一条微信，孟为卿开：你买的洗衣机午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