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说什么?”
“别告诉我妈我在哪儿。”
张家兴看着服务员走远了才问:“这么多天你跑哪儿去了?你家老太太让人快把北京城都翻遍了。”
“没跑哪儿,找个能常住的地方。”
“别可是了,约你们来不是说这个的。”
“那公司的事你不了?”成文了一句。
回到白晓俊的房已经快十了。没等开门,就听见屋里吵吵嚷嚷,好像有很多人。钥匙锁孔扭了半天没扭开,应该是门从里面被反锁了。没办法孟为卿只好敲门,敲了大概有一分钟,里面先是传一阵狗叫,接着有人说“有人敲门”。嘈杂的人声安静来,只剩大豆的汪汪汪。
“不想回家还是回公司?”
“你觉得我还回得去公司?”
“不想,也不了。”
“哎呀!商务男!”这回是白晓俊,“忘了忘了,快开门。这屋冷不丁一租去不适应啊。”
回去的路上,孟为卿略估计了,只要账的问题搞定,一周之最少能有十几万元可以账,怎么也能解燃眉之急。这个结果稍稍缓解了孟为卿不小心赶上地铁晚峰所受到的惊吓。
“不是早说过住我家就行吗?”
跟张家兴和成文分开后,孟为卿又去西城见了几个发小儿。本来是想借临时用的钱,可看着一帮纨绔弟对自己的那种说还休的同和尴尬,孟为卿是没张开嘴提钱。
“时间长?你还想住多长时间?老太太还能让你宿街?”
“国外有几笔钱要汇过来,但是我的资产和账都冻结了,你们想办法给我几个可以接收汇款的合法账,然后直接提现金给我。”
“我不想回去。”
车停稳孟为卿抬看向车窗外,发现竟然是他应该换车的中转站。扶额叹气再看一壮观而惨烈的车门,他了个决定:一站再车往回坐一站。这个决定导致孟为卿一直到了一个中转站才被人带车,多坐了四站。
开门的是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中等,微胖,一字胡,莫西发在扎了个髻,框镜,超宽松黑T恤上印着一只巨大的嘻哈风猫,浑撒发着文化氓的气息,与孟为卿的保险中介style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过了三趟车,孟为卿终于挤了车厢,确切地说是被推了车厢。随后车里的人上上,孟为卿一被挤到了车厢的最中心,他发现里面没有车门附近那么挤,虽然有,但相对舒服很多。松了气,他放扶着栏杆的胳膊,整整抻皱的衬衫,再掸掸挤到变形的西服。这时列车到站减速,孟为卿毫无防备,直接被甩在了旁边一个正专心看手机的大上。孟为卿及时伸手重新抓住栏杆站稳,连连歉。大抬起本来要发火儿,但看清孟为卿的脸之后,又见他很真诚地一直在说对不起,最后笑笑说了句没事就算了。
看着地通里黑压压的人,孟为卿刚想转回到地上等晚儿再走,就被源源不断蜂拥而至的人带着挤到了安检通。试了几次逆而上都没成功,他只好跟着过了安检排在某个车门前等待的队伍的最后边。
“可是……”
孟为卿摇摇,“一两天无所谓,时间长了可受不了。”
孟为卿再敲两,一个女孩儿的声音,“叫的外卖不是都送来了吗?”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