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封龙宽阔的背影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我有话。」白少认真地看着他。

飞瀑犹在，多了九里香的香气，隐隐约约，使这玉指锋更似仙境。

白少轻声：「你转过来，让我看你的脸。」

封龙不答，却：「我要走了。」

封龙没有说谎。

白少鄙夷地看着他，「如果我现在还相信你，那我就太傻了。」

白少吃了一惊，伸手去抓他，才想起自己被封，动弹不得，忙叫：「封龙！」

第二十四章

白少蹙眉，「你说过的什么话？」

封龙摇：「原来你竟忘了。」他凝视着白少，竟有怅然若失，「忘了就忘了吧！」

白少睁着睛，看他熟悉的脸一寸一寸渐渐向自己靠近，可以觉到灼的呼在自己唇上。

白少骤然受袭，毫不在意，只顾着问：「你的伤真的没有好？」

「我说过的话，一定会到。」

「没有。」封龙苦笑，「我的伤并没有好，反而更重了。」

白少声音平静，虽然他的一直在不停的颤。「我曾对自己发誓，如果我能在初十前赶到这里，再和你一同看那夜的银河瀑布，就将从前的种种全忘记。」

他暗查息，愕然神，怔了半天，方坐起来盘调息，动转两个小周天。睁开睛，观察四周。

「走？」白少不动声，心里却微微一颤。「你去哪？」

封龙停住脚，却没有转。

封龙叹：「可惜你没能赶到。」

怪不得白少初次醒来时，察觉不到自己任何真气。他只封龙借用司繁的办法，藉同是修炼横天逆日功

封龙的背景纹丝不动，他低声：「我从来不开求人，那夜开求你，你却封了我六大。少，今生今世，我再也不会求你什么。」

是绝望，都呈现无法形容的态，灵动无比。

白少狠狠咬牙，问：「你到底要怎么样？」

封龙沉默了很久，他的背影在日光显得越发毅，白少竟有害怕他会不顾而去。

封龙还是转了。他不但转，还半跪来，弯腰。

黑暗无声无息袭来，卷着白少，沉深深的梦海。

白少惨笑：「有何可惜？这不是很好吗？你的功力已经恢复，江湖还是你的。」

峰上潺潺，波光闪烁，更透骨的寂寞。

白少醒来时，天上明月正悬挂中天。

白少那日不顾后果逞疾奔玉指锋，以致元气大损，极可能会使自从此武功不能再有寸。可不知封龙用了什么门秘术，竟先清空白少损耗殆尽的真气，再让至纯至厚的真气在丹田一丝一丝凝聚。

他将白少平躺着放在草地上，站起来转。

「少，白少，白家三公，你以为自己不傻吗？」封龙低沉的笑声传耳中，「你是世界上最大、最别扭的傻瓜。」他笑着，指尖微挑，中白少三位。

唯有酒无从拾起，最后一瓶独醉江湖，算是供奉给了已长眠地的泫然不醉翁。

半夜了，山风清劲。

就在两片唇即将碰的瞬间，一缕指风抚到他的后颈，温柔得就如同母亲的目光。

「没有。」

「什么？」

白玉小桌仍斜倒在树，他走过去，扶起来，将酒壶和酒杯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