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年纪轻轻的缅国小伙扔一句话,毫不犹豫的把门关上了。
借着手电筒的光线,她抬手扣了扣门,老旧的铁门早已锈迹斑驳,随着她的动作,一些陈旧的碎屑在光线胡乱飞舞。
巨大枪声中,碎肉骨渣四散飞起,得整个车都是,15岁的小姑娘哪里见过这种场面,胃里翻腾汹涌,忍吐忍的面发白,而比她大了8岁的迟慕淮却见怪不怪,看到那一坨坨血肉模糊的东西,脸丝毫未变,只是伸手将妹妹的睛捂住,等着火拼结束,再继续上路。
终于,借着车窗外闪烁的霓虹灯,她终于翻了那张小小的纸条。
女孩伸手,拍了拍驾驶座的后背,开就是一利的缅语:“去岗噶街。”
“8000缅币。”
到都是机枪扫发的“突突突!突突突——!”其中还伴随着人的惨叫
果然说的是缅语,只是语气算不上好。
不太好的回忆到这里为止戛然而止,林相思不想再去想那些残忍血腥的画面,于是打开手机看导航,岗噶街离机场有些距离,离千金阁倒不算太远,汽车突突突的开了将近一个小时,离目的地也不远了。
“快走!来这里找人,我看你是疯了吧。”
“你是谁?”
司机,发动引擎。汽车排气发一阵噗噗噗的声音,接着载着两人向前驶去。
与四季分明的南江比起来,这里的气候算得上极端;但是,与气候比起来,这里的人才是真正的彪悍极端。上一次来边境还是三年前,她随着二哥从仰光到东枝去拜访一个当地有名的军阀,路上经过芦淄河附近,正遇上两个割据的军阀在火拼。
”一个黑瘦的男人往地上吐了痰,眯眯的摸了摸自己的巴,语气有些可惜。
巷里黑乎乎的,也没个照明的,只有路有一盏光线昏暗的路灯,本来就不算明亮的灯光飞满了细小的飞虫,看着有些瘆人。
又开了十几分钟,周围的人愈渐稀少,等到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巷,司机终于停了车,绕到后备箱帮忙将箱拿了来。
林相思接过箱,用缅语和他了谢,净利落的把钱给付了,还多给了1000元的小费。
边境是带季风气候,年平均气温都在30度以上,雨季又是7-10月份,林相思摇车窗,受着扑面而来的湿气息。
“啊!啊——!”
等了将近有半分钟,正当她犹豫着要不要再次敲门时,随着嘎吱——一声响声,一个看起来像缅国当地人的男人就探来,一双睛满戒备,将站在门的姑娘上打量了一遍。
“彭!”一声响声过后,四又是安安静静的样,只有门上掉落来的几片铁碎屑躺在地上,似在诉说着这扇门在刚刚到底遭受了怎样的冲击。
她坐在着迟家旗的车,边还坐着二哥,自然十分安全,而一车之隔却恍若另一个世界。
“你好,我是来找人的。”
拿到钱的司机很快上车,又是一阵突突突的声音后,这周围只剩她一个人。
他说。
林相思咽了咽,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向那黑乎乎的巷里走去,1号、2号、3号………在这条巷的倒数第二个位,终于找到了36号。
就算对方语气不好,林相思脸上笑意仍然不变,说话依旧温和。
车,丝毫不知自己差被人惦记上的林相思正在包里翻找霍迟在边境的住址。要拿到这张住址确实是简单,只要她问,霍迟一定会告诉她的,但是要在得到地址的同时还要不引起他的怀疑,那就是一件有难度的事。
岗噶街36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