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一路驶向宣州。

连城也轻轻的叹息著，把登宵搂怀中，“我们去宣州，离京城也近，王已焚毁，宣州那里还有一座行，到时候个诏书迁都就行了。”

连城用指和拇指捻起一块蜜饯放在登宵唇上，看著他吃了，才笑眯眯的说：“你咬得更狠，不信我们脱了衣服比比看看……”

连城捂住他的，笑著说：“那是因为我的登宵厉害。”

登宵睛闪过几个神，最终黯淡的看向脚的毯，“现在要去哪里？”

城郊外，一个小小的地窖。

宣州离京城不过数十里路程，虽不及京城繁华，但南来北往，商旅纵横，交通却是顺达的多了。兵临城的前几日，文武百官早已依令携带家眷儿女，前往宣州。此时百官早早等在宣州城门，见圣驾，霎时之间，万岁之声整天而响。

登宵半坐著，认真的听著，半晌才说：“记得吗？以前你也曾经陪我到街上走过，我原来——从来都不觉得这些吵吵闹闹的地方有什麽好的。”

连城眯著睛侧过去，“我又不是那些平庸之辈。”

连城笑著摇：“郎若非藏起来七仙女的衣服，七仙女早就飞走了……我怕我受不了相思之苦……”

赵不群在地窖外面躬：“臣在此等候多时。”

赵不群答：“一切已办妥。”赵不群说著，终究忍不好奇，问了一句：“皇上，你是怎麽劝服了三王爷的，难不成以前的事……已经想起来了？”

登宵用很复杂的神看了连城一会，终究困乏的合上了睛，没有再说些什麽。

登宵笑了笑，半坐了起来，把靠在车里的垫上，然後伸了一只手，说：“我的衣服呢？拿来……”

连城转过，将登宵小心的放了赵不群准备好的车之中，背著，伸手理了理登宵的乱发，轻声答：“有什麽想不想起的……我对他的心意，从来都是一样的。”

连城冷然：“怎麽是你来？交代你的事办好了吗？”

37

登宵笑著看著连城：“以前交我武艺的那个师傅给我说，练到我这个样，天就再没有人能欺负的了我了……”

登宵说：“我先前，总想不明白，为什麽我们一路打过来，攻破城池易如反掌，对手总是闻风而降，最後虽然也打过几场难打的，可前後不过月馀，未免太轻而易举了些，城门前的阵明明非同小可……我确如无人之地……”

登宵醒来的时候，连城就坐在他旁边，车里面铺了厚厚一张长氆氇罎，摆著一张小小的酸梨木矮榻，上面是四时鲜果，五蜜饯。

连城微微掀开车帘一角，声平，便任由赵不群将车驾城中，隔著轿帘，打铁声，买卖声，吆喝声，打闹声，争吵声，传轿中。比起不久前金戈交响，铁肃穆，仿佛隔了一个久远的轮回。

连城从里面走来的时候，怀中抱著一个人，昏睡著，用外袍裹得严严实实。

连城笑著，抓过登宵的一只手放在手心里把玩，连城说：“那是因为我把你关在里……太久了。”

登宵笑了，“你真的很厉害，我斗不

登宵用手肘撑著坐起来的时候，长袍从上了来，登宵有些迷迷糊糊的看著上被咬得青青紫紫的印和齿痕，皱著眉说：“你可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