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人已经到齐了……您看看，是否这就起驾去仁和殿？”在门外远远侍侯的太监轻轻的唤了一声。连城听到了声音，也不立刻回，只有小刀把都细细切成四，再在盒菜碟中转了几圈，才勉起，对登宵说：“即是合胃，便多吃些，别浪费了二哥一番心意。”这才转去了。

3

夜凉霜重，登宵寒寝孤枕，睡得极浅。半夜时分，微觉有人推门而。随即一温的挤被中，与他抵足相眠。登宵先是迷迷糊糊的抱怨了几句，翻了个，後来懵懂中晓得不对，挣扎著半撑起来，看了一来人，一惊之，睡意全无。

“连城？”

登宵笑：“是好事，二哥说，要我在十天后，秋後祭祖时，想个法跟他一起，二哥会派人在路上潜伏，救我去。”

连城也没抬，一脸倦意。伸手将他搂怀中，说：“麻不麻烦？……睡。”登宵心中有事求他，终究没有一些多馀的挣扎，任他抱著。连城反到奇怪，睁打量了他一番，登宵此时大梦初醒，似乎连眉梢的气势都锐减了，於是连城浅笑将环著他的双手紧了一紧，：“真是奇怪……三哥今天怎麽这麽听话？莫非有求於我？”登宵被说中心事，低去，只觉如芒刺在背，无论如何都无法开乞求。连城笑著将手登宵的发，慢慢抚摸，说：“你也真没求过我什麽呢……还真是怕你求的东西我给不起呢，想要什麽，说吧。”

小琉心有馀悸的看了一登宵，良久才稍稍静心来，问：“吓死我了。怎麽，三爷，难不成二爷没传什麽消息？”

说杀鸡取卵无异於买椟还珠，得不偿失，今日便试试这杀鸡取卵，看能不能取到一个金呢？”连城一边笑著，一边从盒中取银质的小刀，将鸡从腹破开，一愣，然後从鸡腹中取小小的四个鹌鹑。鸡味华透鹌鹑之中，合著鸡腹满的当归枸杞，异香扑鼻。

连城有些失望的叹了一气，说：“三哥，你都不知。你刚的那一个月，我嫌你们闹得过分，几乎就要犯了杀戒……可你们这两年突然安分来，让我这个弟弟的，好生无聊。巴不得……你们多闹些事来。”连城浅笑著看了登宵一，登宵只觉得脊背一阵寒气上袭，冰冷骨。

登宵暗一气，开：“我听说几日後要祭祀……我想，跟去看看。”连城听了这话，脸上的笑容化成阴冷的暴，放在登宵脑後的手骤然用力，登宵吃痛，向前轻轻一缩，反倒有些缩了连城的怀里。倒也不好再挣扎。连城冷声问：“怎麽，你还有脸见什麽列祖列宗吗？”登宵心中苦闷，仍是自辩解：“以前的祭祀，我

登宵仔细的看了一东西，在盒中仔细的寻找了一遍，见无甚暗格。又在中打量了一遍，最後心一动，找一张油纸，垫在桌上，把都倒到纸上，单留了那碟，再用锦被包了碟，往地上一砸，一声闷响，碟就碎在锦被里。原来那碟底较寻常碟略厚，烧土胚的时候，便已在陶土中夹了一张羊纸。

小琉急忙上前捡了来，登宵接过来，飞快扫完，怕革烧了之後会有烟味，直接吞腹中，小琉见登宵面喜，连忙问：“三爷，可是有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