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是完全一模一样。
对于白祁来说,直到半年前面试时见到许总本人的那一刻,多年的谜面才终于完全破解。
许辰川晕乎乎的,没闹一会儿就打起了瞌睡,整个人还歪在白祁上,脑袋随着车移动前后左右地晃个不停。白祁最后看不过,把人捞过来换了个姿势,让他枕在自己膝上睡。
……所以到底是狗还是猫?
“好开心,好开心……”许辰川咕哝着又没声了。
又来了,这一脸真挚地糖人嘴里的技能。
白祁送走司机,转去浴室拧了把巾,将轮椅停在床边,够过去给许辰川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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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贴了过来,一瞬间他产生了被Oscar扑上来蹭的即视。许辰川张开双臂熊抱着他:“我听到你念的诗了,真好听。”
“嗯?”白祁回。
许国齐儒雅稳重,与人交往都抱着善意,又有年长者的可靠。简直就是自己的反义词。刚刚筋疲力尽地离开自己的顾疏影,大概在一念的差错间就会自甘沦陷。
……
司机老瞿在前面目不斜视地开车,努力将后座那两位当成空气。
床上的许辰川突然糊地喃喃了一声:“白祁……”
“……你来了……”
原来是他。只消一就认来了,画里那个所谓的同事,其实应该是老总才对。白祁思量着几人兜来转去的关系,也算是命运人。
许辰川咂了咂嘴,他必须仔细去听才能分辨那几个字:
一个人的觉就像活着,在膛中燃着一把不死的火焰。
很早之前,白祁也想象过如果有一天遇到那张画里的人,自己会作何反应。但等到真正面对着茫然的许国齐,他却惊异于自己的一片平静。
许辰川这一觉睡得不知今夕何夕,朦胧中觉到车停了,却沉得撑不开。似乎被人托了起来,之后又放到了和的棉花上,他安心地陷了去。
不是激动,不是忐忑,没有乍惊乍喜,也没有撕心裂肺的悲伤。它平凡无奇,寂静悠远。
许辰川也眉弯弯地看着他。
白祁压了压被角,轮椅转了个向,朝门去。
老瞿帮着把许辰川扛了白祁家,将他放到床上,拍拍手说:“那我先走了。”
“我好开心。”
“好的,有劳了。”
白祁摇摇,了卧室轻轻合上了房门。
“嗯。”
床上的人张着四肢,是个无比放松信任的睡相,一副安全满满的样。白祁又生了Oscar把肚摊给人看的即视,不禁将巾放到一边,恶趣味地在他肚上也挠了几。许辰川几不可见地缩了缩,发一模糊的笑声:“……”
白祁突然伸手,逗狗似的挠了挠对方的巴。许辰川立即眯起睛舒服地哼哼了两声。
或许是因为在那个时候,他已经找到了曾经费尽心力求而不得的答案。
许辰川借着酒劲,醉醺醺的咸猪手扒着白祁不放,在他上一个劲儿摸来摸去。白祁嘴角一,抓住咸猪手放远了些,转它们又扒拉回来了。
白祁转过望着许辰川。
白祁给他盖上被,偏看着那双闭起来的桃花。睫轻地垂着,似乎还挂着未及消散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