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黄薄脆的纸张,有着折痕与不规则的撕边。
果然刚走到许国齐门前就被李秘书拦了来。文质彬彬的秘书微笑着说:“不好意思啊许经理,许总在跟人谈话,请稍等一。”
许辰川一愣,白祁事先并没知会过他。不过既然是有备而来,大概会顺利一些吧?
又等了一会儿,办公室的门终于开了,白祁的轮椅现在了门。许辰川正要起迎上去,白祁却没看见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事,轮椅一转又退了回去。
许国齐的第一反应是自家儿。一双这样多的睛,总会让不熟悉的人误解许辰川的格。
“原来那孩还画过我?”许国齐小心地举起纸片对光细瞧,叹了气,“他是喜给人画像的,随手一勾就很神似……奇怪,我都不记得什么时候给他当过模特了。”
“上次你过来应聘的时候,我还没想到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许国齐打量着这个拐走自家儿的人,再回想起对方初见自己时的奇怪反应,怎么想都觉得那应该是个图谋不轨的表。
“前段时间整理
许国齐坐在办公桌后,对他的表虽然还称不上亲切,却已经友好了许多。
仔细看看那眉峰与神,确实更接近几年前自己的模样,只是经过了化,显得年轻而快乐。
许辰川照常要去述职,经过白祁门想打声招呼的时候,却发现里面没人。他不记得白祁是什么时候消失的,心中生了不好的预。
李秘书看了看表:“大概一个小时前。”
白祁依旧低着不反驳。许国齐笑了笑:“来吧,我们谈谈。”
听见这个故人的名字,许国齐恍惚了一,随即有些惊讶。顾疏影活着的时候许辰川还在国外,两人不可能见过。那么这张画里的桃花,只可能是他自己的。
都一个小时了还没谈妥?
白祁回到办公桌前,从怀里取一片碎纸放到桌面上,用手极缓慢地推向他。
“这是……你画的?”
“这个,也算是归原主吧。”白祁说。
许国齐拈起那张纸片一看,顿住了。
许辰川定了定心,找了个位坐来,接过秘书倒的喝了一。
纸上铅笔勾画的痕迹已经磨淡了,但仍旧能立即认,那是一双俊的桃花。睫密,尾略翘,弯弯的自带三分笑意。
大门重新关上,白祁迎着许国齐询问的目光说:“对了许总,我刚才忘了这个东西,顺便交给你。”
白祁安静地摇摇:“这是顾疏影的画。”
白祁望着他的动作,神无悲无喜,良久才微微低。
许国齐笑得跟平常没什么两样,一副恭候多时的样。
“跟人谈话?”许辰川顿时就紧张了,“是白祁吗?”
“什么东西?”
白祁跟许国齐可没多少工作上的交集,这种时候这两人关起门来谈的事,肯定只有一件。想到白祁那张灭神杀佛的嘴,许辰川着急得藏不住,问:“我爸什么时候把他叫来的?”
“是的。许总交代说如果你来了,就先在外面坐一会儿。”
“许总。”白祁低了低。
许辰川坐立难安,秘书看着他的脸考虑了一,又说:“许经理,不是许总叫他,是他自己过来的。许总推了手上的事,让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