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祁轻笑了起来。
“嗯。”
“那时候我跟顾疏影,已经分手了。”
顾疏影夺门而,浑发抖地朝街上疾步走去。
许辰川盘喝了几酒,迟缓地反应了过来。“是为了确认我有没有被撞?”他哈哈一笑,“放心,我命大得很。还有别的事不?要不要――啊呜――”他打了个哈欠,“要不要多说几句对不起?”
“……不是。”
“难不是?”
那又是很久没声。直到许辰川再次不耐烦起来,才听见他很艰难似的开:“别挂断,听我说说话吧。”
一个是天生的刺猬,一个也是恃才傲的主。大大小小的摩是常有的事,再的愿景也经不起日以继夜的消磨。
“……发生了一些事。”白祁轻柔地说。
白祁在他后穷追不舍,被怒火烧去了所有的理智,只顾把所能想到的最恶毒
白祁甚至努力藏起自己的刺,去扮演一个和善的角。很难说他有多成功,但顾疏影被他的诚意打动了。天之骄的顾疏影,也尝试着勉自己维持那段,一拖就是数年。直到矛盾渐渐激化到再也无可挽回,连和平分手的余地都无法留,像两个丑角般满狼狈、颜面无存地分退场。
“嗯……”许辰川还在等着数他的对不起,没听到预想中的容有些犯懵,“嗯?”
“也就是所谓的散伙饭了。”白祁说,“那顿饭吃得很平静,我们都没怎么说话,大概是因为能说的都在之前说尽了。直到结束的时候……”
“都觉得这是一人鬼未了,都以为我是痛失所走不来、拿余生缅怀的圣……”
开了个之后,似乎也没那么难了。
“其实本来就是意料之中的。我们在大学认识,也算是意趣相投,没多久就走到了一起。实际相之后,才发现各种问题都冒了来……”
许辰川一仰喝了最后一:“说什么?不是吧……想说你的人鬼未了?”
那个时候就分开的话,对两人都是好事。他们都还太年轻,完全犯得起错。白祁理智上看得透,但就是不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发现自己对人的有一种偏执到近乎病态的渴求。也许是因为巨大的空亟待填满,抓到手里的仅有的那些,他会不计代价也要攥紧。
“人鬼未了。”白祁跟着重复一遍,笑了。
白祁消沉了两个月。他原本还会继续消沉去,但两个月似乎已经足以使顾疏影恢复冷静了。
“你醉了。”陈述句。
……
“怎么?”
…”
那笑声中的悲哀被信号洗去,许辰川有些着恼:“我挂了。”
许辰川忍不住开问:“结束的时候?”
他停顿了很长时间。
“你、你再说一遍?”
白祁听他语气不对:“你醉了?”
“等等――”
一个周末,他主动联系白祁,约了一个地方吃饭,让白祁把自己留在家里的一些零碎东西带过去。
“我跟他在车祸之前两个月就分手了。”白祁冷静地陈述。
许辰川依稀觉得这句话信息量巨大,但反弧在酒作用无限拉长,世界就像从底仰望的云天,透着一荒诞的不真切。
白祁望向窗外,只能看见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