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许辰川无力地说,“我都明白,不需要――”
“就像你说的,或许连他自己都还没有看清自己的心。既然如此,你又怎么能判断他是无法拿,还是单纯地不想?毕竟你也说过,PTSD的症状因人而异。”
“Chris,我能理解你的受。”Katie叹了气,“我没有孩,所以在我看来,祁就是我的半个孩了。作为过来人,我会劝你放弃一个神状态不太稳定的人,因为太辛苦了。但作为母亲,我也想自私地为自己的孩说几句话。”
“行了,我们该去了。”Katie把八音盒放回柜里,和许辰川一走回客厅中,提了音量说,“我得去一趟超市,一小时后回来。”
许辰川来回走了两步平复绪,又问:“关于祁的过去,还有多少是我不知的事?”
Katie观察了一会儿他的神变化,微笑着说:“其实,祁的父亲在与他母亲离婚之后,曾经与我有过一段短暂的婚姻。”
许辰川思绪纷杂,消化了半响,忽然想起了一多年前看过的纪录片。他想起片中被老师待侵犯却不敢向家人求助的女孩,在长大成人后向节目组剖白自己心路历程;也想起女孩那被蒙在鼓里的母亲终于从采访录像里得知真相的时候,脸上的表。
“……那是什么呢?”
Katie愣住了。
许辰川望着八音盒没有应声。
那是她自以为最最了解的至亲。
对坐成参商,咫尺成胡越。
不是因为不愿,而是因为不能。”
“Chris,他很在乎你,很想和你一起走去,或许连他自己都还没有意识到这一。但是给他一时间,我知最后一定能――”
“不用,你
Katie笑了:“这个问题要等他自己回答你。”
“推一把……”许辰川低声重复。
“不是。一定要说的话,我算是他的继母。”
镜真实到无可置疑地沉默着,让她领悟到之前十几年朝夕共携手共度的人生,才是一场巨大的幻觉。
“啊……”许辰川没想到她会突然爆这么一个信息,反应了一会儿才说,“所以你并不是他的阿姨。”
……
Katie拍了他一:“别太悲观,我相信你们会是完的一对。祁只是需要被轻轻地推一把。我不了,其他任何人都不了,只能靠你了。”
录像中的女儿还在哭诉着自己多年以来的孤独与无助,镜聚焦在母亲脸上,等待着捕捉她的泪。然而在落泪之前,年迈的女人转过直面着镜,脸上一片空白的茫然,仿佛在经历一场幻觉。
“你真的喜祁吗?”她问。
“他不是一个理想人,对不对?”
白祁在看电视,没有问两人为何耽搁了这么久,平静地应:“需要我们一起去吗?”
许辰川顿了顿,笑了起来:“说得也是。是我听完你说的,就过度反应了。”是啊,他们明明都走到这一步了,怎么能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白祁固然不是平常人,但如果不愿意付,以他的本不会理睬自己,更遑论接受自己了。
“我不怕等待,Katie。”许辰川止住了看上去有些急切的女人,“我怕的不是等待,也不是什么PTS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