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昊本就心存悔意，听到这话一慌了神，木着脸说：“你、你打他电话。”

许辰川的目光一直追着白祁，心里惊疑不定。这家伙虽然一向不大对劲，但今天尤为不对劲。他看着白祁撑起双臂想将自己挪驾驶座，突然手臂一，又跌坐了回去。

白祁却突然顿了顿，神透了一丝古怪。许辰川顺着他的目光望向自己的手，手心里还攥着那包石巧克力。

“走去哪了？”

许辰川不由得泊了车，走店里逛了一圈，最后买了一包多少年都没变过包装的石巧克力，一边走一边拆开来，一颗颗地往嘴里扔。当时当成人间味的东西，其实糙而且过甜。

“不知，回家了吧。”

气氛一瞬间变得不不类，像一只气球被戳破了似的，连白祁都拼不回冰冷的表。

“不劳你费心。”白祁撑着座椅又试了一遍，偏偏连上半的力气都被空了似的，使不上一劲来。

白祁面如纸，连嘴唇都显不血，只有睛愈加黑得惨淡。他不带表地盯着许辰川看了一会儿，呼一寒雾：“你怎么会在这？”

“……”许辰川默默转走向垃圾桶，把它扔了。

昨天才临阵脱逃，今天又狭路相逢。许辰川一见这人就紧张，还没在脑搜寻到合适的开场白，两人的视线就对上了。他着笑了一，随即却笑不来了：“你……没事吧？”

许辰川摸不准他的意思，只得顺着问：“那怎么办？”

许辰川沉浸在回忆中，无意间一抬，动作凝固了。

白祁就在不远之外，正迎面朝着自己过来。

白晟充分发挥职业特长，灿莲花地打发了那周同学一家，又一路将黄老师送回学校，再三保证回去一定好好教育弟弟，这才功成退地走了来。

白晟急了：“车还停在外边，他怎么回家？不是叫你送他的吗！”

许辰川吓了一，连忙奔过去：“怎么了？”话音未落便想起了白晟在电话里说的，意识地伸手到白祁额上一探，缩了缩手，“烧成这样了早就该去医院――”

白晟皱了皱眉，找到白昊的班级把他喊到走廊上，问：“大哥呢？”

小时候的校园生活仅存的印象之一。

“我送白晟过来。”许辰川直觉自己不受迎，多半是遇上了别人的家务事，“这就准备走了。”他又补上一句。

“你现在不能开车，会――”

走到校门，一看见白祁的车停在旁边，白祁却不见人影。

白晟瞪他一，拿起手机拨了白祁的号码：“喂，哥，你到哪里

“走了。”

白祁抬起，毫无预兆地嘴角一挑，轻声说：“麻烦你送我回家吧。”

许辰川心里一凉。

待他走回来时，已经拿定了主意：“我不多闲事了，但你真的不能开车，太危险。我给白晟打个电话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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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祁低没声，似乎权衡了一才开：“他现在没有空。”

“哦，多谢。”白祁破天荒地给了个正常的回应，把对方得一愣。他却没再说什么，径直越过了许辰川，轮椅停在自己那辆车旁，拉开了车门。

“走开。”白祁侧过来冷声说。

许辰川僵了僵，第一反应居然是将那傻气的包装朝后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