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这样想着,心脏却被混沌之中不可名状的预推动着,“砰砰”地动起来。
账号:XXXXXXXX
“……辰川?怎么了?”
这就是毕业之后就要一扎的环境了。回想起来,自己似乎从未考虑过喜与否的问题,而是一直将之作为既定的事实接受来的。
不可能,哪来这么巧的事。
挂了电话,许辰川仍在消化这凭空多来的一层牵连。太科幻了吧,两个姓白的刚好就是兄弟,这得是多小的概率?
辰川在家待了两天,闲着没事,索去公司里活了。
中寡淡的咖啡乍然间变了味,辛辣酸涩,甜难言。
许辰川抖着手指复制了那串数字,打开QQ,用号码查找联系人。
纸鹤。
最初的震惊之后,理智立即告诉他网上的事扯上三次元,往往不是什么好事,更何况是这种利益牵扯。对方现在应该还不知,自己也没必要去戳穿,平白把一个单纯的关系复杂化。
然后他顿住了。
刚刚想到这里,屏幕上就多了一条私聊
许国齐的是国际贸易。他信奉天酬勤,又信男孩需要磨练才会迅速成长。许辰川早在中学那会儿就开始趁着假期学习基本业务,过几回娄、掉过几升冷汗之后,也就记熟了程。要说他还需要指,完全是谦虚之词。
仿佛为了证明什么,许辰川又从到尾仔仔细细地搜查了一遍邮件,直到最上方的抄送人地址了视野。那是一个QQ邮箱地址。
“嗯,那就好。”白晟有意外,这种事一般是回一封确认邮件,不用特地打电话吧?
“喂?白晟你好,我是许辰川,这笔单现在由我负责。哈哈,哪里……”许辰川陪着对方说笑了两句,“之前那笔费用对方已经确认了,一共是8.7万金。超五万的分,你给我一个分用的个人账号吧?”
白晟的邮件很快就发来了。许辰川啜了咖啡,浏览了一遍账信息。
“你――”许辰川了气,“你――”
“行,我这就把账信息发给你。”白晟似乎早就准备周全了,“发到你邮箱可以吗?”
但一波三折的人生原本也只是娱乐了观众,那些谱不成剧本的或许才最幸福。
……
“好的,麻烦你了。”许辰川挂了电话。
许辰川似乎丧失了组织语言的能力:“这、这个人,白祁,是你的――”
投去的视线凝固在一个名字上。
“没什么,只是确认一。我业务还不太熟练,有紧张,不好意思。”
许辰川怔怔地盯着屏幕上现的名字,突然抓起手机拨给白晟:“白先生,邮件我收到了。”
遵循着稳妥的路,拿到必要的学位,就班地积累经验,然后一步步地走到父亲的位置。只要不戏剧的意外,他可以预见自己接来数十年的人生――就像一本工整的账簿,安全平顺,乏善可陈,读来令人昏昏睡。
姓名:白祁
许辰川在一秒之了决定。
――白旗?白棋?百奇?那曾在脑海中过无数次的奇妙音节,他一直没想来应该是哪个字。
“哦,那是我哥的账。”白晟依旧不明所以,“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