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不就一排扣两只袖？在他看来都一样。

「等、等一！」叶格晞连忙抓住倪珑衣袖，飞快说：「就我现在穿的这件衬衫……买这件就可以了！」

「都可以……」叶格晞不太自在的轻扯一上的缎面衬衫，脑袋仍于一片混乱状态。

「咦？」叶格晞吓了一，这才意会过来。「不、不用了，我……」还没说完，一只手忽然上他的腰。他微颤一，话也吞了回去。

「如何？喜哪几件？」倪珑问，目光始终专注停驻在不断变换衣着的男人上。

「Dandy系列新的

「Hermes新一季的男装都好看的，老师你觉得呢？这件怎么样？」

叶格晞只是摇，将发颤的手藏到背后。

刚才试衣时无意间看到牌上标示的价位，他还以为是自己花，反复看了几遍才确定没数错「0」的数目。

在购买者要求，服务小替他取衣服的标签牌，让他直接穿着离开。才踏这条位于饭店地楼的品店大门，他又被拉着走另一家珠宝钟表店。

「都可以是你的禅吗？」倪珑扬了眉。「好吧，既然老师都喜，那就都买来吧。」

从言语到举止，他和这男人之间的怪异是如此明显，一旁的小却丝毫无动于衷。是神经迟钝吗？还是早已见怪不怪了？

呼困难……

加上刚才在餐厅用餐，同样的话叶格晞已经重复说三遍了，但男人仍然好像没听见似的，径自从架上拿起一件外套，往他上比了比。

「呵呵……老师真可。」倪珑像被他逗笑似的低低笑了起来，挥手招来店员小：「这位先生要试穿，麻烦了。」

「请你把刚汇的那笔钱收回去吧，我真的不需要。」

「可是穿的人是老师，你的意见最重要吧？」倪珑又拿起另一件，转间他手上就拿了一迭衣服。

「确定只买一件？不会太少吗？你真的不用跟我客气啊，老师。还是你想要鞋？或公文包？Hermes的革质很好，你用过一定会喜。或者……你有其它喜的牌？」

「先生，这边请。」服务小躬说，他不得已，只好依言了试衣间，像任人摆布的娃娃将衣服一件件试完。

这……真的卖这种价格？太离谱了……

***

「可以结帐了。」他转吩咐小，比比挂于试衣架上的成排衣。「这些都请帮我——」

「啊？」

「喂？小筝吗？对不起，爸今天晚上恐怕不能……」尽量保持语气如常的说完这通电话，他深气，又拨了另外一支号码。

「倪珑……」他又唤了声，见对方扬眉掠来一，那神令他指尖一颤。只得暗暗握住拳，随应：「都可以……你自己喜就好。」

顾客都是一家一起来逛，买完后合力提了大包小包，说说笑笑心满意足的离去。他驻足看了一会儿，低掏手机，拨了电话回家。

「我？」他微微一愕。「我没有要买衣服啊？」

「真的？」倪珑顺着力回握住那只骨的手，摩挲了，在对方僵直前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