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迪真厉害，还不到九岁就会自己来看牙了，你把把你教得很好喔。以前有没有给其它医生叔叔看过牙齿？」

要看他们魅力所向披靡的老板踢这么大块铁板，可不是那么容易的说。

「我不要礼。」男孩一回绝，目光仍胶着在他手腕上。

叶筝？倪珑咀嚼着这名，不着痕迹的蹙了秀气的眉。

「……」倪珑与吕对视一，又不约而同一起瞥向病历上的姓名栏。一旁的史方平已经憋笑到整个人不支倒在柜台上了。

「对不起喔，这个呢……叔叔没办法给你。」他将白袍长袖一拢，遮去了那腕带，迅速引开话题：「不过只要底迪乖乖，就可以拿更好的礼喔，有各种颜的小汽车，还有扭、磁铁……」

「因为学校规定说要检查牙齿。」

「医生叔叔，可以快一开始吗？我等一要搭五的车回家。」

人如其貌，可的名字。只是这位小朋友的个，似乎有些……不太可。

「弟弟为什么会想来看牙？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嗯？你喜这个吗？」他扬扬缠在腕上的事，一条手工编织的彩幸运带。那样的东西在一位成熟男上实在相当怪异，但倪珑本人却丝毫不以为忤。

「不用了，我自己会。」小男孩终于打住直勾勾的注视，酷酷调回，自行在诊疗椅上躺正。

「有。」

「那……那你怎么来的？你爸爸呢？」注意到男孩方才只提及父亲，心思其实相当细腻的史方平也就刻意略过母亲不谈。

「倪医师，交给你了。这个……应该会很Easy吧。」她指的是牙科临床上的作难易。这小朋友想必不会哭也不会闹，从到尾皆会乖乖合。

「我都听见了。」倪珑低笑，回罩在诊疗椅旁坐，伸手轻抚小男孩的，另一手拿起初诊资料翻了翻。

***

「……」实在无言了，史方平拿初诊单大致问了小男孩的数据，便领着他诊疗间。

「喔？底迪你手真巧呢，要不要也教一叔叔？」

「这么喜带的话，那次叔叔请助理阿姨编一条给你当奖品好不好？」

想不到小正太不单表酷，说话也非常简洁有力。她一阵傻，又再接再厉问：「喔……那你有没有记得带健保卡和钱钱？」

「你们在什么？」

哪可能自个儿乖乖送上门来？

「……」倪珑若有所思的又抚起那柔发心，却被小颅抗拒的摇了开去。他收手，微微扬眉。

「这……别乱开支票啊，倪董。」吕在一旁压低声音，满脸苦笑。拜托，她哪会编那玩意？她们家老板要陷害人也不是这样。

不，不单是盯而已……那简直就是「瞪」了。

时值午休时间，他站在理应空无一人的化学教室门，微沉着脸瞪着里几个或蹲或站的男学

「搭公交车。爸爸在忙。」

等了半天，始终不闻预期中应该会有的回答。倪珑略微讶异的自病历中抬，发现男孩只是抿着嘴沉默不语，大却似是相当惊讶的圆睁，眨也不眨的直盯着他手腕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