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待吴昆鹏发怒,吴莱却领着一个胡白须的老人走了来,态度恭敬的说,“老爷,王郎中到了。”
宋大郎知自己在梦,因为他发现他回到了河村的家中,院中种的槐树还是幼苗,温柔的娘亲正抱着他喂饭,轻声细语,就像是让
吴昆鹏如遭雷击一般,好一会儿才喏喏的说,“不可能,肯定还有救,王郎中,你是这一代有名的神医吗,连太守夫人的旧疾都给治好了……,你要多少银,俺这里都可以给。”吴昆鹏大半生的时间都为了报仇雪恨年,如今剩的余生不过就是想承重振家业,把吴家枝繁叶茂起来。
王郎中诊了半天,叹了一气说,面带几分的悲怜,“这位公,你本就上带着病,又如此这般不惜自己,饮酒作乐不当回事,又郁结于心,唉……可惜了,可惜了。”
夏天酷,很难有重病者能熬过去。
王郎中摸了摸花白的胡须,沉默了一会儿说,“这病最怕就是自个儿想不开……,就算是每日里灵药养着,如果心死了……,如何能医治好,何况他如今的已经在也折腾不起,劝吴大掌柜一句,心病还需心药医,解铃还需系铃人啊,还是想办法先解开他的心结为好,这兴许还有几分希望!”
王郎中起,慢悠悠的净了手,几笔写了方,递给吴昆鹏说,“拿去吧,如今只能是尽人事了,一切看天意。”
宋大郎听了似乎早有所料,冷漠的闭上了睛,似乎在说的本不是他的事。
“俺侄儿的病到底如何了?”
宋大郎知自己这次病的很厉害,每日里昏沉的时候多,清醒的时候少,跟几年前那一场大病一样,只是那时候有温柔的媳妇在,还有几个兄弟……,撑着他也要持去,可如今他还有什么留念的?
每日思念而又见不到是怎样的纠结的过程?他以为他能持住,心就像是溃疡的伤,每次夜深人静的时候,疼痛难忍。
王郎中摇了摇。
吴昆鹏的听了此话,心中大惊,“这话到底如何说起?”
吴昆鹏只好忍住怒意,先让王郎中诊脉,王郎中是这附近有名的神医,平时游走在外很难遇到,当然就算遇到,他的诊费也不低,一般人家很难请的动,不过对于如今的吴家来讲,用钱能解决的问题并不是问题。
“当真是一办法都没有?”吴昆鹏不死心的问。
转过去,没有理会吴昆鹏,只是那煞白的肤,还有倔抿起的嘴唇,带着几分的一意孤行和寂寞和绝望。
充满了绝望和无奈,到底要如何才能回到从前得的样?
但是如果宋大郎有个万一……,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他又有什么何脸面去面对死去的父母兄弟。
吴昆鹏忽然就明白了,这些日以来的沉默顺从不过就是死心的征兆,他本就……就打算,“为了那个小妇人,为了那些异兄弟,你就这样糟蹋自己?”
王郎中行医几十年,早就见惯了这些,很是沉稳的说,“这位公恐怕不行了,最多也就今年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