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一边还要加一些自己先知先觉的戏,说早觉察这两个孩不对劲,小时候就不肯分开,长大了,悄悄摸摸的,哪能拦得住?又不停地提到他的岁数,话里话外都像是自家囡被这大龄叔叔早早算计到了,再说些阿拉伊伊多少好在求,可囡乖,总是念旧份,见个面就嫁了,叹得还要抹几滴泪。
去外婆家的前一天夜里,冷啊,他们两个……折腾了好久,她筋疲力尽到极就亢奋,睡不着,缠着他说话,想象着第二天外婆见了他会怎么样?他说当然是兴得不得了,苗苗儿是小叔叔的还有比这更理所应当的吗?苗伊嗤嗤笑,笑他大言不惭,其实心里也觉得外婆知肯定要开心死了。
“你是领队?”林畅问。
他说他爸妈本不介意,怎么会不介意嘛,喏,这才三月,他们就来了……
可谁曾想,老人一见了这位外孙女婿,开心没来得及心脏差受不了,吓了大家一,好在虚惊一场,待稍微缓过来些就开始碎叨,从他们小时候在一起怎样怎样到再次初见,老人的记忆简直像过电影!
岁数大,加预谋在先、再加图谋不轨,看着自己老公在娘家人面前的形象开始崩,苗伊不得不撒耍赖,再不肯外婆碎叨去。可是,老人家太兴奋了,又是喜,又是不甘心,盯着他不放。导致了接来的几天,他几乎时时刻刻都得陪在老人边,说话,哄着,旁人都不上嘴。他也很卖力,极尽讨好之能,带老人去逛街、吃饭、看电影、还看戏!天知他连京剧都听不懂是怎么忍受全本的越剧梁祝!
苗伊在一旁简直尴尬得不得了,可是爸爸妈妈是第一次听,居然很认真,时不时打量他,尤其是听到去年九月他们才第一次重逢,十一月他就借来看姥姥夜里留宿。
“嗯,”苗伊,“技术上是。行政上是师兄简风。”
“哦,对了,小苗啊,”了电梯,南也瞻又想起了什么,“明天上午的议程恐怕还得你来,我刚才听他们的意思要把各地环境规范临时加个议题来,新人上恐怕耽误时间。”
月初八,他们就定了正月十三去京城的机票,正是元宵节,趁着节气喜庆一家团圆。
她一定、一定要好好表现,虽然她从来没怀疑他会因此少她一,可是公婆要是真的不喜她,他心里肯定不舒服。而且,她也想像他在自己娘家一样,跟家人们洽相,其乐。只不过,他去的时候大家都知他们结婚了,他怎么表现都不为过,可现在,作为女朋友,跟两位老人亲近,不亲近,好像都不对似的……
“哦。”林畅轻轻应了
可是,墨菲定律永远奏效,谁能想到这么简单又完的计划居然被外婆给破坏了。
“嗯,好。”苗伊赶紧回神,好在说的是工作,镇定多了。“明早拿到会议日程我就调整。”
最后临别时,老太太最舍不得的就是外孙女婿,抓着他俩的手淌抹泪的。本来哭哭就好了,可是他又于心不忍,张就承诺元宵节来带着老人逛花灯,还说要租了黄包车,老人都不用走路的。说到到,当即取消回京城的机票,一个电话打过去就支到了五一节。
就这样,他成了天底最贴心、最好的女婿,而她,成了一而再、再而三放公婆鸽、不懂事的准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