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小豆在里守着,郑之南照约定来到了偏僻,等着相熟的采买太监与他一些交易。
和郑之南交易的太监叫钱公公,比郑之南大两三岁,嘴甜会来事儿,加上跟了个有上心的师父,如今混上了个采买的差事,当初钱公公和郑之南一起的,两人还挤过一个大通铺,患难过一小段日,再后来在御膳房碰到后,郑之南和钱公公搭上了线,从此这冷的日便没有那么难熬了。
郑之南当年净后,发烧,烧了许久,差就跟小豆一样烧过去,后来过来,关于从前的记忆就没什么印象了,虽然能听到一些风声,说他是什么郑家的嫡,从前有着显赫的家世,但他没有记忆,便也没有多在意,而且,就算在意了又能怎样?
郑之南这借也没用错,主店那位云嫔的确时不时的就要请医问诊,三五天就得煎药服用。
交易不外呼一些糖和盐,以及米面,都是一小袋一小袋的给,不敢多给,怕到时候遇到侍卫巡视,解释不清。
吃了夜宵,小豆舒舒服服的睡了,第二天已经好全。
冷没有灶,但有两个煎药烧用的小炉,一个在主殿庆儿那,另外一个本来应该已经扔掉的炉被郑之南捡回来收拾了一番,偶尔在廊煮个东西,烧的自然不是炭,是收拾储存的野草和树枝。
份和地位的太监吃的都是剩菜剩饭,夏天还好,冬天则完全没办法咽去,冷的都要结冰了。
拿了东西后,郑之南把攒来的家当递给对方说:“药钱和油钱次再一并给你,这次不知帮我买了这些,没带够钱。”
因着是非常偏僻的冷,加上偶尔才烧这么一次两次夜宵,倒也没人会特意跑来看看,特别是冬天,郑之南估计,这冷就算走几个时辰,没人发现都太正常了。
还是得先心自己的吃喝。
这次竟然还获得了一瓶药和一小瓶香油。
用这个借,最不引人怀疑。
他昨晚没胃,今早喝了一碗粥,中午也没怎么吃,这会儿恢复了神,胃也来了,一说吃的,当然就饿了。
这米面则是另外给钱托人能来的。
就算看到了,跑来问也只说是主煎药,没有炭,只能用一些木柴,也就糊过去了。
这十年郑之南也不是全无收获,比如说,用积攒了好几年的钱托人带了菜种来,在这冷的偏殿花坛里种了两片青菜和两片蔬果,除了自己吃,还会定期给主殿那边送一些过去。
次谁生病了,就不用熬着,有药吃,当然是吃药,好得快。
郑之南将米面藏在衣服里,用绳系在棉袍里面的腰间,他偏瘦,因此藏在里面也没人看来,把药和香油都袖里,便天衣无了。
其实香油有没有都行,但这对于旁人来说普普通通的伤风冒消炎药却难能可贵。
钱公公闻言
煮好了面片青菜汤,加了一盐,就算没有一滴油,小豆吃着这乎的,心都舒坦自在,不多一会儿就把一碗面片青菜汤给吃的净净。
“好!”
一听有青菜面片汤,小豆立时了嘴巴,睛里都是兴奋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