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晚风用书敲她的脑袋：“在想什么？”

她看着他的背影，鲜衣怒的少年气息，就如同他的家庭，拥有着鹤立鸡群般的傲。

他站起来，从容而淡定地说：“对称轴－b／2a。”

于是很长一段时间她都纠结着这个问题，只能早上去了教室再问边的同学。

这个函数的最大值在何取值？”她大脑一片空白，缓缓站起来，低着，面对众人投来的目光，脸倏然变红了。

“许晚风。”

看对方低着脸红得像番茄，他竟觉得分外愉悦，忍不住伸手了她茸茸的发。

梦寒低着，加快了步伐：“嗯？没什么。”

宁梦寒发现他写作业总是特别快，写完后就坐在窗边看书，窗外就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许晚风怔住一瞬，随即说好，向她走来。宁梦寒看见他自然的坐在她边，倾靠拢，觉得分外不真实。他拿住笔，想要说话，却突然轻声笑了，声音如阳光一般温――

她低着紧紧攥住笔，想装作漫不经心，却一个字也写不来。

他转过来看着她，等她说去。

在这个依山傍的南方贫瘠小村，许晚风家里算是阔绰的。他的母亲对他有求必应，家中的书房有几百本书，多是诗集和旅游杂记。

宁梦寒好像喜上了向他问题。他说话轻轻的，沉沉的，安宁舒适，宛如夜晚海面上沉稳的风。

宁梦寒咬着笔，看了看面前的习题册，面难――问还是不问呢？

她背着书包在盘绕的公路上慢慢走，夕阳垂垂地躺在山。恍惚中被人猛拉一把，一辆面包车从她边不疾不徐地驶过，司机从车中探来大吼：“看路！”

梦寒的数学突然有了很大步。初三的数学基础题偏多，梦寒掌握好了基本知识，难题哪怕只一半，也有了很大展。数学老师一反常态地开始不断表扬她，私还自己买了一套习题送给她，说：“梦寒，这段时间你很努力，并且我发现你有天赋，那些你之前不敢钻研的难题，现在对你而言有很大的提

4.

“终于肯问我了？”

许晚风在她边走着，一路无话。她偶尔偷偷抬眸看他。他了一条丝织围巾，她总觉得，与洁白的围巾相比，他的脸却更显苍白。

“诶……许晚风？”夜晚空气湿，适时起了雨，坐在窗前的许晚风一动不动，平静地望着窗外一片不见边际的漆黑。他现在是在发呆吧？这时候提醒他不要太靠窗不显得突兀吧？借说话的空隙问一题，他不会介意吧？在心底纠结了千万回，梦寒终于鼓起勇气叫了他的名字。

问了害怕打扰他，不问又不会。

“这个我不会，你问许晚风吧。”旁边的同学奇怪地看了她一，“你和他不是关系很好吗？我看见你们每天一起上学呢。”梦寒顿时觉得心累，哪里是关系好，一路上几乎一句话也不说。

“那个…你关上窗吧，雨了会很冷。”她不敢看他的睛，心里打了一万遍退堂鼓，最终抱着壮士断腕和上泊梁山的决心，一闭说了去，“你可以…可以给我讲一题吗？”

5.

也有很多时候他就那样捧着书坐着，半小时过去书不曾翻动一页，她猜不透许晚风到底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