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如今我国南征北战,繁荣昌盛,应当尽快铲平列国,实现大一统。您锐气人,无人能敌,怎能不顾国家呢?”
黑影冲上前来企图将他捉拿,上元转夺刀刺向对方,一字一句咬牙切齿说:“我不是将军。”
“噢。”她面容带笑,轻声细语地呢喃,“师父,风是你,雨是你,世间万都是你。”
英气人的将军不见了,举国寻人,他却在深山中安了家。一切本是定数,只有偏执如仓颉一般的人会用尽诗篇去改写。
上元转过怯怯地看向她,失了魂一般地靠近:“不,红,不是的。”
红跟随将军来到深山野林的村庄,无硝烟战火,也无枪戈争夺。他们简朴素净的家,和来生的红的家一模一样。
红轻柔地握着他的手,不去想它曾沾染过多少人的鲜血,只想今后牵着它走遍万千山,向天地赎罪。
“怎么不是呢?”与生的背后倏然响起声音,“我曾以为征战沙场是将军,而改换素衣即是师父,谁料将军杀人如麻,哪怕一长衫照样绝不留。”
他忽而只有一戾气,低吼:“!我不再是将军!”
几年后,上元带她走了深山。他们看过了日升日落,涨退。若不是江湖野鸳鸯,也算得是绝世侠侣了,闲看庭前花开花落,漫随天外云卷云舒。
空中万箭齐发,冰凉的铁箭披着雨
“我是上元。”将军答。
“将军。”黑暗中一人的轮廓在不远逆着光线若隐若现。
“可是师父啊,我也曾告诉你,恨本就是饮鸩止渴的。”
上血迹已凝结,她坐起闭上轻声:“将军,我叫红。
“我本以为世间生即是生,死即是死,命中定数不可违。却未曾料想自己也会为置生死度外。将军,合即是和风细雨,离即是天人永隔。”
“将军,你已不是将军,我如何称呼你?”她笑,“其实我已好奇已久你的姓名了。”
两人并肩坐在堆着积雪的庭院,红转看向他。
“好……”上元颤抖着转过,背影只有寂寥薄凉。
上元默然,垂不作言语。
山间的风动松涛,边的男改换素衣,岁月静好,好得不真实。
“不如,从今以后,你教我一武艺,将来我们行侠仗义,驰骋天涯。不要荣华富贵,也不奢求金戈铁。”
红见到的只有双手沾着鲜血的将军,见不到那个温和默然的师父。“你不要过来。”红的语气近乎哀求,“你现在的模样,只让我记起多年前屠我满门的怪。”
上元第二次等待红长大,当然他自己并不知。红喜一袭红衫,一起风,便飘飘仙,宛若幻境。门前桃李满园,舞剑时烈日当空,抚琴时红英飘零,再到台阶厚雪覆盖。
“将军,你是否记得你摧毁我的国家和故乡,杀尽我的家人。我恨你有多深,你知吗?”
她所拥有的世界,终于从只有一个人,变成了只想要一个人。
9.
半夜蝉鸣不休,窗外的黑影晃得他走房门。
这是幻境吗?不,师父说,如今的一切都是真实。
他只摇,反复调:“我不是将军,别再叫我将军了。”
从来世回到今生,红看到了过去和未来。